升叔也:“……”
拜托。
商檠业咳嗽一声,有意和缓:“他怎么没来?”
商明宝一脸无辜:“不知道爸爸在问谁,谁没来?”
商檠业:“……”
商明宝绕过他身侧:“我先走了,省得爸爸看到我又上火。”
一个两个都很会堵他话,商檠业哑口无言,又没立场摆架子,只好叫住她,别扭冷硬得很:“你的男朋友,向斐然,准备什么时候带回家?”
第一回合胜利,商明宝偷偷翘起唇角,得意掩不住。
“斐然哥哥还在复健,不方便出远门。”她转过身,大方亮起戒指:“他现在升级了,不是男朋友,是未婚夫。”
商檠业视线盯着她无名指上的粉钻,第一反应不是挑剔这钻够不够大够不够闪,而是怔神。
他和温有宜的最后一个孩子,怎么就也到了成立自己小家的时候了?
“好看吗,爸爸?”商明宝问。
商檠业轻缓点头。
商明宝绽开笑:“他挑了很久,在我们第一次分手前就挑好了的。”
很沉痛的事,被她当作趣事说出来:“太贵了,只能用信用卡分期,分手后还在还着。昏迷期间,还是他表妹整理账单才发现的。”
商檠业注视着她,唇边的笑意很不明显。
他将来能分给她的资产与信托,超过七百亿,那个什么纳斯达克敲钟的新贵,妄图通过一亿的戒指打动她的欢心,在商檠业眼里根本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徒惹他发笑。
因为钱,人世间一切妖魔鬼怪花花肠子他都已看遍,只有真心的故事才值得他多流连两眼、多观察几秒。
“可是之前见他,他明明告诉我只是一个简单的生日礼物,而且分手后就退了。”商明宝微微垂着目光:“他总是这样,做了的事从来都懒得大张旗鼓,怕成为我的负担。第一
()年跨年,二姐陪我一起去见他,给我们拍了一小段视频。他问二姐要,却不让我知道。”
那是向斐然“离世”后才被商明卓说出口的插曲,如此微不足道。
“二姐想了很久,才想明白他的逻辑,因为知道跟我没有可能,所以不愿意为注定要来的道别增添一丝一毫的为难,只是自己默默地珍藏着每一个时刻。”
“爸爸,”商明宝抬起眼来望向他,“二姐是最不通情爱的,在人情人心上,你比她更洞若观火。我们总是钦佩你的眼光,你的直觉和精准,连二姐都能想明白的逻辑,我想你一定懂。”
她目视着他,要听他亲口说出推断,说出唯一的真相。
商檠业一直沉默的唇启开:“他虽然不婚,但不代表不真心。他没有玩弄这段关系。”
商明宝两侧唇角扬得很高,眼眶灼热,有苦尽甘来桃花盛开之感,为向斐然。
“是的,他没有玩弄,没有轻慢,不管我们有没有走到最后,那段关系,那段时间,我们都倾心相授,问心无愧。”她如此落地有声。
“babe。”商檠业像在很远的地方审视她,“生死,究竟是淬炼你们的岩浆,还是蒙骗你的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