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斐然亲她耳尖:“晒得到太阳时它才会盛开,天阴时它就自闭,所以,它是一朵会在阴天自闭的花——不可爱吗?”
商明宝认真思考半天,眉心都蹙了起来:“是因为,阴天时它的心情不好?”
向斐然抿着唇哼笑不停,温热的气息落在商明宝耳边,让她忍不住觉得痒。她在他手臂上打了一下:“你骗我?”
“没有。”向斐然咳嗽一声,一本正经道:“它确实有这样的开合机制,但不是因为心情不好。”
“那是为什么?”
“行李来了,上车再说。”
“……”
商明宝托运了一个二十四寸行李箱,她的登山露营设备也在里面。推着行李出了大厅后,他们打车前往高铁站,数个小时后,她来到了这个她从没来过的边陲县城。
但这并不是行程的终点。
一台别克商务车在高铁站路天停车场等着,出站口等着一个容长红脸的中年人,穿皮夹克牛仔裤,耳朵上贴一个薄薄的棉耳罩。
见了向斐然,他迎上来问候:“向老师,冷吧?”
三月份的云南北境,确实是冷的。这种冷与纽约不同,纽约的冷也是喧嚣的,雪籽里裹着汽车尾气与粉尘,这里却是清澈的冷冽,呼吸里似乎有松柏与杉树栎树的香气。
向斐然点了下头,不算生疏也不算热络的神情:“还可以。”
他与这向导见过几次,在他面前的形象是很年少有为、禁欲正派的。
正要介绍商明宝,向导目光转到她身上,主动问:“这是您的学生?”
他的猜测很合理,因为向斐然之前找他带队都是为了课题考察,那能正大光明跟在他这位老师身边的,除了学生和助理,好像也没别的身份了。
向斐然正想说不是,商明宝却雀跃地、抢先一步地、抿唇明目,矜持地点一点头:“我是向老师的学生,我叫明宝。”
向斐然:“……”
“哦哦,明宝小姐,你看上去这么年轻!”向导被她唬住,热情又敬佩地双手去握她的手。
他接过了向斐然手里的行李箱,先行一步领着路去停车场。
向斐然微挑眉,云淡风轻地说:“好了,babe同学,现在在他面前,你是我学生,我是你老师,帐篷不能睡同一顶了,明天开始自己背吧。”
商明宝:“…………啊???”
向斐然站住,戴着半指手套的指尖点点她不争气的额头:“商明宝,你见过哪个老师睡学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