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不畏惧那凌厉的剑光,也不害怕被剑刺穿,哪怕在这剑舞中千疮百孔,也坚定的朝着徐旭阳步伐坚定地走过去。
怪物记得,徐旭阳也记得,这是他初次习武的时候,师父为他跳的剑舞,因为这剑光实在稀奇,也让年幼的徐旭阳种下了对于武学的兴趣。
当年的他们,一个年少轻狂,一个懵懂无知,一个赌自己不会轻易的死,一个对仇恨一无所知。
剑光化作落叶的影子消散,徐旭阳细长的凤眼微微眯起,一个转身,长剑一探,软剑将怪物一分为二,收招,银剑入鞘的瞬间,怪物两半落地,流淌出来的黑色不明液体化作了黑雾。
“母亲,我要离开了。”
徐旭阳表情复杂的看着一地的黑雾。
他是真的受够了,忽然迫切的想解决这个麻烦,想将这怪物彻底的送下地狱。
“啊?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妇人愣了,想到徐旭阳身份,她的表情又难免黯然:
“你可知道,离开此地,我们母子再难见面,就算见面也难以母子相处了。”
听到这里,徐旭阳心里有些犹豫了,这风灵月影宗究竟目的为何,他若是继续留下来或许可以探查一二。
理智的选择,应该是留下来的。
不过嘛,这个时候,他心里权重比要倾向于搞死他那该死的师父,所以,这一会在听见妇人的询问之后,徐旭阳也仅仅是迟疑了片刻就下了决定准备下山。
妇人见他油盐不进,执意要离开,便也不再劝说,只是依依不舍的念叨了几句,又差人送了一些鞋帽和编制精美的剑坠子,絮絮叨叨关于这些东西的由来。
原来,自她孩子被带走之后,她就每年给孩子编制了不少衣物和杂物,期盼着以后找到孩子可以用上。
徐旭阳手捧着这些东西,他深深地看着妇人的脸,对于孩子的思念和不舍恍如两座大山压得妇人直不起腰。
可徐旭阳无法理解这种感情,为什么只是对一个见面不过几天的人那么好,就算他真的是这妇人的儿子,这样的感情也未免过于虚假了?
最终,徐旭阳并没有心软,天一亮他就在婢女的指引中下了山。
“徐公子。”
婢女站在山脚下,喊了一声,她的声音很清澈,恍如清泉。
“说。”
徐旭阳回头,贴着地面呼啸而过的风皱起他的衣角。
“您真的是堂主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