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的ktv某包厢里。
昏暗的环境下,呛人的香气和七彩的灯光在周围炸裂。
真皮沙发上,干瘦的男人坐在一个略显老态的中年人身边。
炫目的光泽中,隐约可见干瘦的男人身上穿着的是一件老旧的唐装。
在他的身边,中年人则是一身灰色的过时西装。
从衣着和气质来看,一个像病死鬼,一个像门口搞诈骗的。
这两人便是杨大伯和他这一次要推荐给柒染的相亲对象杨飞鱼。
(杨大伯就姓杨名大伯,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懒得起名字)
“飞鱼啊,你还撑得住不?”
杨大伯担忧的拍了拍干瘦男人的后背,这一拍就感受到了男人后背上一排排凸起的脊骨,他不敢用力,就怕一下子把人给拍折了。
“撑得住,撑得住,大伯我跟你说过,那张清钰的八字和我是极为配的,想治好我的病,还需要他给我一点心头血之类的东西画符……。”
杨飞鱼慢吞吞的说着,深深凹陷的眼珠迸发出了黏腻的目光,干瘦的手掌握着一只褪了色的翻盖手机。
在杨大伯没有看见的角落,一只惨白臃肿呈现巨人观模样的幽灵飘荡在杨飞鱼的身边。
那巨人观幽灵的身上缠满了不少丝线,黑色的丝线勒碎他的皮肤,浓厚恶臭的浆液流淌出来,包裹着丝线。
那些沾染了浓浆的丝线有的缠绕在杨大伯的身上,有的缠绕在杨飞鱼的手机上。
这使得杨大伯乍一看好似手机的提线木偶。
“只要你成功的娶了杨清月那想要怎么炮制那杨清钰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听到杨飞鱼的话,杨大伯眼神里闪过不耐烦,但他还是耐着心劝说。
在他看来,这杨清月身上可是带着千万财产买,是吃绝户的好苗子。
这杨飞鱼是他早死的五弟留下的孩子。
这孩子吧,常年病病殃殃的,也指不定什么时候死了,穷得一贫如洗不说整天还神神叨叨,什么八字什么习俗,比他这中老年人都要迷信。
什么好心让杨飞鱼迎娶张清月,这吃绝户的算盘可谓是响亮得不能再响亮了。
只要是个路人听一声都知道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真的吗?”
杨飞鱼发出了干涩得好似锯木头一样的笑声。
他也知道杨家想做什么。
不过他既不在乎也不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