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去!”江云骓冷声呵斥,拳头捏得咯咯直响,“不过是点皮肉伤,又不会死
江云骓的语气很凶,态度很决绝,花容不敢违他的意,只好硬着头皮继续。
伤口流的血不少,花容换了七八盆水才帮江云骓换好药。
端着最后一盆血水出去的时候,碰到了江云飞。
他问:“阿锥肯让你上药?”
天已经完全黑了,禅院只燃着两盏灯笼,光线很是昏暗,江云飞的身影几乎融在夜色里。
神情瞧不真切,给人的感觉仍是冷的。
但他叫着阿锥,可见这会儿并非是以铁面无私的江校尉的身份来的,只是江云骓的大哥。
花容不敢看他,恭敬道:“三少爷只让奴婢上药,不肯找御医来诊治,三少爷伤的很重,奴婢担心……”
江云飞打断花容:“府里的金疮药都是御赐的,效果很好,只要他老老实实的,很快就能好起来
“……”
好吧,即便以大哥的身份,他对弟弟的关爱也是相当有限的。
话题到此终结,花容端着水很快有些累,正不知该如何脱身,江云飞突然上前,端走了她手里的盆。
花容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抓紧盆沿:“大少爷,这都是奴婢该干的活,怎么能让你插手呢!”
江云飞力气很大,花容没抢回盆,整个人反而被惯性带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放手!”
江云飞命令,声音冷肃,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压。
花容顿觉头皮发麻,连忙松手,又听到江云飞说:“这种活,还轮不到你去干
说完,端着那盆血水步入夜色中。
手里空空的,花容的脑袋也有些空白。
在内务处当值的时候,干活是不分男女的。
她性子怯懦,不止高海山,连其他人也都欺负她,她干的活总是最脏最累还最不讨好的。
她没想到江云飞会帮她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