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轶之说着话,朝何昌啸摊开掌心。
何昌啸有点不知所措:“您……您怎么突然要看枪?”
梁轶之交叠长腿,冷淡道:“我那个枪用得不顺手,看看你的。”
何昌啸只好乖乖将枪递过去。
梁轶之握着那把枪,在手里灵活一转,很快看清楚了上面的型号——勃朗宁M1935。
和杀害梁佑宁的枪支型号完全一致。
他眸色转暗,敞开腿,慢悠悠掀唇道:“何叔,您换枪了啊?这是我爸之前的枪。”
何昌啸心头一紧,忙回答说:“先生很少用枪,这把枪一直在我身上。”
“哦?是吗?”
梁轶之冷笑着,将那把手枪咔哒一声上膛,眯着眼,朝何昌啸举起来。
何昌啸吓得一身冷汗,颤抖着声说:“少爷,您……您这是在干什么啊?”
梁轶之声音冷漠:“想试试这把枪到底好不好用。”
梁文拓也觉得儿子的行为不妥,示意他把枪放下。
梁轶之却拎着枪站起来,冷嗤一声问何昌啸:“梁佑宁是怎么死的?”
“小姐是……是被警察杀害的。”
何昌啸说。
梁轶之用枪口抵住何昌啸的眉心,怒斥一声:“你在撒谎,梁佑宁死于勃朗宁M1935,只有你有这把枪,不是你还能是谁?”
梁文拓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阿昌,竟然是你杀了佑宁?”
“我……”何昌啸捧着梁轶之的手腕,双腿抖成了筛子,“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是迫不得已才……”
梁轶之没有给何昌啸继续狡辩的机会,扣动扳机——
何昌啸仰面倒地,血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梁文拓抿了一口茶,抬头看向正在发疯的儿子,说:“轶之,你今晚太过冲动,把枪放下。”
梁轶之没有照做。
他调转方向,将枪口对准了梁文拓。
保镖们见状,纷纷举枪朝向梁轶之。
梁文拓淡定放下茶盏,示意保镖退下,再起身扶着桌子,挪到梁轶之身边,像一位慈祥的父亲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你想杀死你自己的父亲吗?”
梁轶之对自己父亲还存了一点希望,高声质问道:“没有你的默许,何昌啸怎么敢杀害佑宁?”
梁文拓叹气:“孩子,你心太软,佑宁迟早会成为你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