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如何能够逃出花轿,成了一个问题。
季礼攥着打火机,他有心将这幅画付之一炬,可是又有几重担忧。
一是,这幅画大半是鬼物化身,能否烧着不好说;二是,就算能够引燃,万一无法在有限时间内逃出花轿,他也一样会化作劫灰。
想到这里,他开始将心思落在了花轿本身上面。
这是一个比较符合影视剧中古代花轿的普通构造,全部都是木质,敲击在上面会听到一些沉闷的声音。
他现在与画像并排坐在轿子里的高台,也算是一种椅子。
四周的红色布料,将季礼也倒映的有些发红,像是他成了待出嫁的女子。
轿子顶部,是一个正方形的棚子,只不过向上延伸,四角成为了一个锥形。
季礼想了想之后,既然正门走不通,索性尝试下能否从棚顶离开。
想到这里,他暂且不理会那副画像,起身站在了高台之上,用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棚顶与正方形的连接之处。
手电筒的光源照耀,他在触碰了一番之后,却发现这个轿子没有任何金属!
这是一个纯木质的花轿,就连边缘的接洽处,都是两块木板交错嵌入。
这个发现,让季礼眼神一亮,如果都是用木头镶嵌构成,从花轿的老旧程度来看,或许从内破开并不是没可能。
他再一次低头看了一眼画像,新娘的红纱已经掀开了一半。
从红纱掀起的那一刻开始,大约是经历了十分钟的左右。
也就是说,再过十分钟,红纱将会彻底掀开,新娘将会露出真面目。
只是红纱半掀,他就已经被封闭了对外的五感,一旦全部掀开,他能够预料到自己是何下场。
但季礼此刻心中,半点都不急。
他仍然觉得十分钟的时间内,想要逃出花轿,以他的能力,并不艰难。
大不了,最后拼一把直接将画像毁掉。
不过那是最下策,眼下他的时间还足够。
季礼犹豫了一下将打火机点着火,放在了轿中的一角。
火苗在空气中剧烈燃烧,却没有一丝不稳的情况。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之后,抬眸对准了上方的轿顶。
从腰后拿出了一把刀子,先把装饰的绸缎撕下,看着漏出的木板。
他一下又一下,捅进了衔接处。
古怪味道的木屑,像是雨点一般向下飘洒,季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