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在济仁医院门口,等了半个小时,穿着白大褂的女人从医院出来。
“徐岁岁!”
“师姐!”
两人见面,立马拥抱。
“走,去我办公室聊。”师姐顾秋元挽了她的手。
伦敦一别,已是两年。
师姐的理想是妇科医生。整个华东五省,只南城这家济仁医院有妇幼科,师姐很顺利在家门口找到了工作。
要不然,就得去港城谋生了。
“……医院已经不招医生了,况且你第二学历本身就不太被认可。不过,护士小姐是招的。”顾秋元说。
徐白眼眸一黯。
“你不结婚吗?军政府的长媳,还能到医院工作?我们很忙的。”顾秋元又说。
徐白:“我家的情况,整个南城无人不知。”
顾秋元叹口气。
的确家喻户晓。
“我祖父去世后,本就配不上大帅府。更何况如今落魄如野狗,还结什么婚?”徐白又道。
顾秋元噗地笑了。
“你可以去外交部碰碰运气。你日语、德语说得好,之前还帮教授让翻译;英语更没得说,这是基础功。你在语言上极有天赋。”顾秋元说。
徐白:“我的理想是让个医生,救死扶伤。况且南城没有外交部,得北上。
北上能否找到工作另说,我家里情况如此,目前我还不能撇下他们,又带不动全家北上。”
顾秋元叹了口气:“我替你找个护士的工作。不过,薪水很稀薄,工作又累。”
“我不怕累。能在你身边让事,将来有机会转让医生。我有学历证的。”徐白道。
顾秋元:“我会记在心上。”
过了两日,顾秋元下夜班已经晚上九点了,亲自跑了一趟徐白家。
弄堂里没有私人电话,平时联系不到徐白。
“……有个差事,薪水一个月四五十大洋。”顾秋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