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冯妃稍等片刻。”
张德恭转身进殿通传,但他心底门儿清,冯妃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皇上根本不可能见她,不迁怒她就已经是万幸了。
他出来得很快,对翘首以盼的冯妃摇了摇头:
“皇上让您回去。”
冯妃竭力忍住的情绪再也绷不住,她鼻头一酸,眼泪啪嗒地掉下来,她要硬闯进去,张德恭吓得胆子都要破了,忙忙让人拦住她,冯妃不得其法,掀开裙摆,砰得一声跪在了御书房前,张德恭侧身避开,见状,沉默地让四周宫人退下。
冯妃磕头在地,拔高声音:
“皇上!求您见臣妾一面,父亲对皇上忠心耿耿,绝不可能犯下贪污此等重罪啊!”
邰谙窈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张德恭瞧见仪嫔的仪仗时,心底倏地一个咯噔,仪嫔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挑了这个时候来?
张德恭立时迎上前去,邰谙窈被扶着下了仪仗,她瞧见跪在屋檐下的冯妃,抬手掩住唇,眸眼露出些许愕然:
“这是怎么了?”
张德恭讪笑一声,没回答这个问题,也没问仪嫔来做什么,后妃来御前除了见皇上外还能有什么事?
张德恭的分寸把握得很好,对邰谙窈和对冯妃的态度都是恭敬,他道:“仪嫔且等等,奴才进去通传一声。”
和张德恭不同,冯妃在看见邰谙窈的第一眼时,就意识到邰谙窈是来看她笑话的,她脸色骤变,格外难堪地看向邰谙窈,邰谙窈只是冲她服了服身子,规矩得不行,只是冯妃还跪着,这个礼数就显得十分嘲讽。
冯妃挤出声音:“你别得意!”
邰谙窈一脸讶然和不解:
“嫔妾好生生地给冯妃娘娘行礼,哪里得意了?”
冯妃恨死了她的装模作样。
偏偏这时殿门被从里面推开了,张德恭走出来,恭敬地邰谙窈道:“皇上请仪嫔进去。”
冯妃脸色倏然惨白。
皇上不肯见她,却明知她还在外面,还让仪嫔进去?
邰谙窈觑了她一眼,甚至还冲她服了服身,姿态做得十足,才转身进了殿内,张德恭将一切尽收眼底,不由得腹诽,仪嫔主子也真的是记仇。
殿内某人伏案处理政务,见她进来,撂笔而下,垂眸扫过来:
“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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