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是个普通人,老老实实上个班,挣钱养家糊口,你蹚那滩浑水干啥。”
“听潘叔的,成不?”
潘三江劝说。
“潘叔,死的人是我爹。”
陈知行道。
这句话,比任何解释都有力。
潘三江从兜里拿出一根大前门,自己点上,继续闷头抽烟。
过了好一会。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你真要我说?”
潘三江最后确认。
陈知行点点头。
“你爹的死,很有可能是杨德林那帮人弄的,但是我没有证据。。。。。。”
潘三江低声说起辛密。
陈知行安静听着。
偷偷施展‘人心难测’技能,对潘三江进行勘测。
安全起见,即便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也认了。
好在,潘三江对他并无恶意。
按照潘三江的诉说,陈甲田早就注意到杨德林一伙人有侵吞厂内资产的事。
两人平时搭配站岗,闲唠嗑谈起过这事。
批判保卫科副科长冯开济和内勤组杨德林联手,倒腾厂里的资产,到自己的口袋。
实为厂里的蛀虫。
早晚有一天要遭报应。
当然,两人唠嗑归唠嗑,只是闲扯几句罢了,都没怎么在意。
更没有把杨德林团伙一网打尽的心思。
他们都是保卫科普通员工,哪里管得了上面领导干的事。
半个月前,轧钢厂保卫科联合公安局,对侵吞厂里资产情况进行调查。
这类工作每年两次,由保卫科科长严震负责,外勤组和公安人员一起秘密执行,内勤组这边的人接到命令也得听令。
属于保卫科内的重大任务,时间日期参与人员都严格保密。
陈甲田死的那天,在南大门夜班站岗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