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音的长发被风吹得遮盖了半边脸,在烈日的照耀下,她的脸面显得非常苍白,她用双手捂着头,朝着伊然大喊道,“我不是柳若音!我不是柳若音!”
伊然一听她说这话,便想起了季传铭在春暖阁对她的兽行,气愤得朝着柳若音大喊道,“我知道是季传铭!我知道是他!你过来!我有法子!我们一定会告死他!”
柳若音松开双手,捂着飘飞的长裙子,弯着腰,痛苦地摇着头哭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已经被”
“我知道!我理解!你不要多想!”伊然很担心她一念之间,就纵身一跳,下去了。像caro那样伊然伸开双臂,慢慢地走向前一步,呼唤道,“乖!过来!到我这里来!”
柳若音看着伊然靠近了一步,出现了幻觉,她好似看到了季传铭那张可憎的老脸!指着伊然愤怒道,“你不要过来!再走一步!我就跳下去!”
“好!好!”伊然立刻像木偶一样定在那里,张着手臂,说道,“不要做傻事!”
这时,伊然的手机不停地响了起来,伊然不搭理,她痴痴地看着柳若音,突然看到了“自己”!就在失去凌博的那一天,站在天台的是伊然!
“柳若音!你听我说!如果你现在死了!什么都不能挽回了!你就不能再为自己多活一天吗?!忍了这么久!你都撑下来了!还怕这一时?!你怕活着吗?你怕流言蜚语吗?!纵使是人言可畏!你一点都不爱鸿韬了?!”
“我没有脸面对他!我连自己都恨!还有什么资格再爱他?!”
“这就是你死的理由了?!胆小鬼!”
“只这一点,还不够?就算不是鸿韬,还有哪个男人肯要我?啊?!你说!被一个老男人糟践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我如果是个男人,也不会要自己!”
“好!你想死就死吧!反正命是你的!我着什么急?!”说完,伊然转身就走。
从顶层天台上走下楼梯,到了楼处,柳若音被十层厚的大气垫船接住了!
伊然看着她昏头昏脑瘫睡在上面,“叱~!”点燃了一根香烟,一边吐着烟圈~一边翻着手机短信,是贺衷良发来的。
“我正安排人铺气垫!你再拖延五分钟!”
“气垫船已经升到了楼!”
“一切就绪!”
伊然狠狠地抽着烟,慢慢地走下楼梯,“柳若音!你千万不能死!要好好活给世人看!让那些糟践你的人睁大狗眼瞧瞧!什么才是女人!”
数小时后,柳若音醒了过来,她见伊然坐在床边,像死神一样死死地看着自己,“老师?”
“人家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伊然抽着烟,摸着额头,深呼吸着,“孙膑够能耐吧!在轮椅上也够能耐吧?这勾践能给人家当马前卒子!天天吃胆子!也够能耐吧!一忍忍十年那!”
柳若音转过头来,不看伊然,盯着白色床单,自暴自弃道,“我不是孙膑,没他聪明!我也不是勾践,没他那野心!”
“所以,你只有死!”伊然狠狠吸了口烟,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瞥着她,“你算是死过一回了!以后就不要把‘死’挂嘴边了!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柳若音猛得捂着头,痛苦地喊道,“我受不了!”
“受不了也要受!命是你的!你要对它负责!不管是好事坏事,要保它万全!至于以后,爱不爱的你命都没有了,还爱什么呀?!”
柳若音一听到“爱”,眼泪扑簌簌地不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