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打过去,就听见附近有电话铃声响起,好像这才反应过来,心里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微微侧头,便看见林净宁靠在车旁,平静地看着她。
有一个礼拜没有见了,像过了很久。
温渝拧过脸去,深深呼吸了一下,又看向他:“一百二十万的东西,你说买就买,钱多的没处花了是吗?我怎么记得林总今年可是水深火热,看来还是摔得不够重。”
林净宁扯了扯嘴角。
温渝气不打一处来,走近了几步:“我告诉你林净宁,不要以为这么做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天晚上我说的话你忘了吗,再说了你买的时候有问过我的意见吗,盲目送别人东西很讨厌的你知不知道?”
她不知道说这些的时候,那双眼睛有多明亮。
林净宁就这么看着她,那是一种久违了的高兴,好像面前这个人终于鲜活起来,愿意和他抬杠了,甚至发脾气都甘之如饴。
温渝伸出手把锦盒给他递过去。
林净宁没有接:“原本就是送你的。”
温渝很少去在意这些,大概是后来被李碧琦强制投喂过一些奢侈品,但她的朋友又都是普通的打工人,与大家一起,她一般穿着干净舒服就行。有人送礼物,她会回礼。但是她知道林净宁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来,她也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方式回赠。
温渝:“太贵重了。”
林净宁笑笑,却说的是与之无关的话:“现在已经七月了,京阳的事情很快就会结束。”
温渝没太明白,但似乎又听得懂。
林净宁:“再等几天。”
温渝:“你说什么?”
林净宁笑笑:“就是有点累。”
他从来都是工作强度极高的样子,似乎很少这么说。京阳那边的事儿早传了过来,陈见民醒了没几天,商业新闻有报道,他大概一直忙得脱不开身,今天又一路赶过来,眼角的倦意温渝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她一时有些无所适从,手里攥着那个锦盒,忽然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走。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扑面而来的湿润气息。
林净宁拉了一下她的手。
温渝脚步一顿,抬起头。
听到他轻道:“再说两句。”
这一声太轻太低,筋疲力尽。
温渝霎那间静止了,或许是他身上的气息太冷冽,即使是在七月的扬州,却还感觉不到暖意,她闻到了很轻,几乎又消失的药水味道。
林净宁低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