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净宁在她身边坐下来,慢慢开口:“很小的时候不在嘉兴,去了杨慎老家,在杭州那边读了几年,到了初中被老爷子接了回来。”
温渝没说话。
林净宁微微笑了:“没什么要忌讳,想问就问吧。”
温渝摇了摇头。
其实出行的时候,没什么着急的事情,一个人的心态往往会很放松,对周围的环境都充满了亲切感,还有一点儿期待。
林净宁又笑了:“李恪严那时候教我和杨慎学画,教了几年,最后说了两句话,你们俩真不是学这个的料。”
温渝眼睛一亮:“你还会画画?”
林净宁:“大概画虎不成反类犬。”
还挺谦虚。
温渝:“后来没再画过了?”
林净宁沉默片刻,摇头。
温渝:“还有别的爱好吗?”
林净宁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
温渝问:“后来呢?”
林净宁目光变得悠长,声音平静:“后来上了大学,念了经济管理,刚毕业就被家里安排去了酒店工作,那时候林之和是那家酒店的总经理,很多事情处理得都很讨老爷子喜欢,我就拼了命的想要追上他。”
他说这话,平和极了。
温渝也是静静地听着。
林净宁道:“但是第二年他做错了决定,被老爷子直接调走了,事实上那个决定并没有引起很大的事故,不过老爷子眼里容不得沙子,那次之后,他没了实权,我也很少回林家了。”
温渝猜道:“你做了总经理?”
林净宁沉默。
温渝猜对了。
林净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落:“那一年也就二十郎当岁吧,哪怕对老爷子的决定再不满意,但还是要去做的。”
接着又道:“不但做,还要做好。”
温渝听得很认真。
林净宁说完看向她,嘴角染上了一点笑意,缓缓叹了口气:“听我说这些,不无聊吗?”
温渝:“你想说,我就听。”
林净宁眸子变深了。
温渝双膝并拢,单手撑着下巴,说道:“你从小呢耳濡目染,又学的经济,对生意场上的这些事情肯定是游刃有余,其实和年纪没什么关系,你做的那些决定也好,走的路也好,大概都是你觉得正确的就行了。”
林净宁笑:“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