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净宁没什么笑意地笑了。
“老板?”
林净宁:“继续盯着。”
江桥道:“还有杨总。”
列车颠簸了一下,林净宁扶着车门,往卧铺方向看了一眼,没有很快回答,沉默了片刻才说:“我知道了。”
他说完挂了电话,在那站了很久。
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杨慎去了美国消遣,但没人知道杨慎与人合作重新办了一个小公司,还是做投资的,也没人知道公司的背后操纵是什么人。现在公司已经慢慢上了轨道,确实谈了一两个小项目,虽然说不上前景,但至少开始了。
林净宁看向窗外,天高开阔。
那个早上的时间似乎过得很快,还没有什么感觉,火车已经快要到株洲了。温渝玩了一会儿牌睡意上来,去睡了回笼觉,等到列车进站才醒了。
林净宁已经收拾好行李。
温渝看他:“你怎么一点都不困?”
林净宁:“可能真的老了。”
温渝笑了出来。
林净宁不过才三十三岁,但早就已经褪去了少年的稚气,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副生意场上运筹帷幄的样子,说话不紧不慢,话也很少,但每一句话都举足轻重。
株洲站停靠六分钟,他们下了车。
林净宁一只手拉着行李,一只手握着温渝的腕子,走得很慢,她不看路,低头在手机地图上找酒店,但又不知道哪个好,问他意见,林净宁说你看着定吧。
株洲的气温适宜,但毕竟是夏天,还是很热。
后来出了株洲站,林净宁在路边拦车,温渝找了一个距离火车站五六公里的地方,那边有一些酒店区域,设施齐全,可以很舒服的泡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再出发。
但是到了酒店,温渝趴在床上就不想动了。
林净宁那天的电话似乎挺多,他一到酒店,就去了阳台打电话,眉头一直皱着,不见舒展,像是在安排什么事情。
温渝去洗了澡,倒头就睡。
外面的大太阳照着房间,房间里的空调26度,吹的人很舒服,大概是火车奔波有些劳累,又有些腰酸背痛,午觉真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
睡得正迷糊,好像身上压了很多重量。
温渝浅浅睁开眼睛,林净宁已经倾身过来,眼睛里充满着她熟悉的那种目光,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清爽干净,夹杂着他身上的男性味道。
她问:“洗澡了?”
林净宁:“再不洗澡,都有味了。”
温渝皱了皱鼻子。
林净宁:“这么好的天气,不想出去?”
温渝微微叹了口气:“我倒是想出去玩,就半天的时间,但是房间太舒服了,真的有点懒得动了。”
林净宁低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