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么?”
江耘腾出一只手,指点玉米秧子道:“黄金。”
老张师爷年纪大了,支持不住,干脆坐在地上,问道:“怎么说?”
小张师爷却急了,这一对活宝,拿个杂草当黄金,想银钱想疯了吧?
江耘转过脸,盯着小张师爷道:“你不信?”
小张师爷微笑不语。
“若是我将他变成黄金,你便一直作为我的师爷好不好?”
“好。小张师爷一脸平静,出奇的温和。
江耘跳将起来,拍了拍屁股,说道:“记住你说的话,今日可是好日子?”
“正是。商贸区第一户商家开业,江大人要去剪彩。还有,杨知府来了公文,让你本月十五务必去府上一趟。小张师爷道
“嗯,知道了。出。”江耘也不含糊。
“走,,走路?”
“毒路!”
位于商贸区的香料坊依河而建,占地三亩,青瓦白房,在一片荒滩之上尤为显眼。四周的土地基本上已经平整。初春时分,拂面的微风中还带着一丝凉意,作坊靠街的门面上张灯结彩,司马掌柜一身红衣,精神头极好,正在忙着招呼客人。
今天的来客不少,路边停着许多马车和轿子,沿街一溜儿排开。轿子上的鲜明号码昭示看来客的身份,俱是浏阳县的大户财东,这里的头面人物。倒不是说司马掌柜这个外来户有多大的来头,而是他们每个人都收到了知县大人的请柬。
而此时,这个关键人物却迟迟不曾出现,司马掌柜焦急地等在路口。唯一的一条黄土路从浏阳主街通到这里,此玄却是安静异常,不见人来。
季员外今天的心情不错,自己的“浏阳壹号”今天一路无阻,挣足了面子。
“江大人不会是在路上堵住了吧?哈哈。”季员外得意地说道。
见季员外得意的模样,边上的一位老乡伸善意地提醒道:“季员外慎言呐,我等终归是江大人治下的小民。”
季员外一征,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狂妄,但随即释怀,笑道:“老哥多虑了,依我看,江大人虽然爱和我们较真、掰手腕。但说起来,他倒真是个不错的官儿。”
边上同来的人似有同感,笑道:“经季员外一,戏山泣么觉了,以前诸位丑了李知具如何
那老乡仲回忆道:“敬畏,还有些害悄。”
那人继饮道:“此番的江大人又何如?”
季员外乐了:“怕倒不怕,但得时时提防着,前几日稍不留神,又被他诳了五十两
众人哈哈大笑,心中却自有定论,从怕到提防,终究是哪个好呢?
“来了来了,你们看那是不是江大人?”
果然,江耘大步流星地走来,满面红光。季员外见他连轿子都不坐,心中过意不去,急步上前道:“江大人您怎么还真走路了,您放心,给我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你让轿。”
江耘摆摆手,笑道:“季员外灯意,本官心领。本官一诺千金,绝不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