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山也赞同道:“我虽是不甘,却才有不足,公子之词,的确远胜于我,雪,梅,佳人皆入词中,吾不及也。”
园中的众人对此也并无异议。此画属他,名至实归,理所当然。
徐南山打趣道:“画痴,今日我是尽力了。莫要怨我。看够了吗?下来吧。”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画痴瘦竹老先生赌气的站起来,气呼呼道:“不够不够。刚才说了,每一人都需作,现在还有人未作过。”
薛大家哈哈大笑,说道:“老先生,请。”
瘦竹却摇头道:“那人却不是我,是她。”说完,用手指着姜清清道。
姜清清摇摇头道:“今日本是陪着父亲赏梅,叔伯们的交流,清儿就不掺和了。”
匡却说道:“清儿姑娘之诗词。原是不错,此时适逢其时,不如锦上添花。”
姜清清望向薛大家,父亲拍拍她的肩膀道:“清儿,难得今日高兴,你便作上一吧。叔伯们不会笑话的。”
姜清清点头答应,缓缓步入场中,从雪地之上捡起一朵落梅,低头轻嗅,眼中充满怜惜之意,顿时感怀心事,似有所悟。
“白鸥问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心若留时,何事锁眉头?风拍小帘灯晕舞,对闲影,冷清秋,忆旧游。旧游旧游进在否?花外楼,柳下舟,梦也梦也,梦不到,寒水空流,漠漠黄云,湿透胭脂裘。都道无人愁似我,今夜雪,有梅花,似我愁。”
江耘大惊,心道:“此词绝佳,琴艺才艺,竟是双绝。只是此词最后有梅有雪,以她之才,莫不是故意?”
画痴更是跺脚连连:“我的好侄女,急死老朽也,偏偏要加两个字进去。”
那姜清清却似突然觉一般“啊呀,只顾着作词了,忘了规矩了。”说完。望向父亲薛大家。薛大家会意的一笑,说道:“小女终是差了一着。老东西,这下你满意了吧?”
画痴如何不知道那姜清清是故意的,只不过给他找个台阶而已,摇头一叹,灰溜溜地回到原来座位之中。
匡神采飞扬,志得意满,在心中思量:“若是此时,我得了那画,再转送给清清,再让她做个人情转赠那老头好了。”
“薛大家,某不才,侥幸侥幸”
“且慢。”
谁抢了我的台词?这个且慢是重中之重,乃是我苦思千年,设计好的派对杀手锏,居然被人抢了?
江耘怒了。
众人的眼光随着那声且慢转向声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祥伯。
“老朽所知,尚有人未作过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