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是他发现了这些鱼,他必须得头一份。要是不跟村里说一声的,那也就轮不着咱们分。”
“做人要讲良心,今天分鱼,必须他是第一个。”
“好,我同意。”
“我也同意。”
“不过呢……”村长的话音一转,看向了每一个人。“今晚没有出力的,可就只能意思意思了。”
“村长,我看到有些人根本没有跟过来,在咱们把鱼都打得差不多了,他们一家子才跑了过来的。”
“就是,我也看见了。”另外一个人说道。
“是老胡家的,在大家伙把活都干得差不厘时候,他们才慢慢地晃了过来。”
“好不容易弄到的鱼,不能给他们家分。”
村里的人越说越生气,其实好些人也是有小心思的。
少一家分,大家伙就能多一点。
跟过来的老胡家的人就急了,胡大雷仍顶着个包着纱布的大脑袋。
“我们是真不知道啊,看到村里没人了,才跟着别人过去的。”
胡大雷急了,用力朝人群里跳着,吵着“我也有份”这样的话。离他近的胡婆子用力向前挤,怀里抱着一个很大的瓷盆儿,一只手还指着胡大庆的位置。
“听了那个杂种的话,我们村都得让他败了。”
“他也没去打鱼,凭什么要分他,我不服啊,村长也太偏心了。”
村长都没理她,是根本顾不上。而村里有人也嚷了起来。
“是胡大庆发现的鱼,记工分他也得记最多的。”
所以得要头一个分鱼。
“哎呀呀,什么什么,我听错了么?”胡大庆走过来了,手上拿一手电筒,后面跟着石铁蛋。
刚才就是石铁蛋去叫他的。
“啊呀,咱们是平等社会啊,平时没劳动不下地的是没工分的,现在没有去打鱼的,就不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