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就那么一阵阵动弹不得地痉挛着。
耿明机收了手,甩了甩,仿佛手上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他凉薄地瞥了一眼地上的沈怅雪,喉咙里挤出一声冷笑来,转身走向宫外:“扫了。”
窦娴知道他说的是那些酒壶碎屑
(),忙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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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明机回到乾曜山后,因着掌门下的那些禁令,不能再传道授业,这几天便不得不清闲下来。
第二天一早,他让人把躺椅拉到前院中,拿了个毯子过去,在早春晌午的阳光底下晒了会儿太阳。
沈怅雪昨晚又在这儿受了一整晚。早晨耿明机一醒,便叫人将他扔到了柴房那边去。
他连站都站不起来,耿明机便叫人拖在地上拖着走。
反正不是个人,当成块抹布都没事儿。
沈怅雪被人带走了。
眼不见心不烦,耿明机心里痛快多了。
“兔子就是不知好歹,”他叹着气,“不认主。”
邱戈在一旁的石桌子上为他温茶,闻言笑道:“或许只是这一只不知好歹。”
“说来也怪,之前从不敢忤逆我。”耿明机皱眉纳闷起来,“这些年,我明明将他教养得很是成功,逆来顺受极了。从不敢忤逆我,听话得很,唯我是从,当真跟条狗一般好使。近来不知道是怎么了,竟敢三番五次同我对着干。”
“弟子想,定然是那玉鸾长老多嘴。”邱戈说到这儿,声音低了许多,“大约是那时看他被师尊责罚,可怜,多嘴了几句,这兔子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真是爱管闲事,他竟然也敢多嘴我的事。”耿明机冷笑,“听说,他去闭关了?”
“是。”邱戈说,“闭关已快一个月了。毕竟是从合神飞升大乘,费时费力,说不准……这次秘境之行,玉鸾长老都赶不上了。”
耿明机听得越发想笑,禁不住嘲讽地笑出了声。
此后几日,天决门上下一片平安无事。
日子又过去半月有余。
要前往秘境的日子也眼瞅着近了。
蔡曲是乾曜山的一名弟子。
仙门大会上,每座山都要出五名弟子参战。
前些日子,蔡曲被乾曜长老选中了。此次仙门大会,他要背上乾曜山的名号出战。
蔡曲十分受宠若惊,也十分兴奋。
眼瞅着秘境之行日子近了,乾曜长老可是天下第一剑,哪怕是只有山门中人同行的秘境之行,蔡曲也不能做出令乾曜长老蒙羞的事。
他准备在这几日多加练剑,巩固修为——尽管他也已经是乾曜山中数一数二的剑修,修为仅次于邱戈。
邱戈是在乾曜山中实力仅次于沈怅雪的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