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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隐月想不明白。
他也看不明白了。
沈怅雪把白忍冬拉了回来,俩人都站在了他跟前,然后就这么并肩立着一言不发。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尴尬的气息。
但沈怅雪显然不这么觉得,他依然笑眯眯的,白忍冬却如坐——如站针毡,表情都紧张得有些扭曲了。
钟隐月是真看不明白沈怅雪了。
他自认为还算了解沈怅雪。
对方虽然只是书里的人物,但钟隐月爱的他死去活来,实打实的是个毒唯。凡是沈怅雪出场的片段他都加了书签,闲着没事就看。
不仅看,他还细品,并且是翻来覆去字里行间地品。
所以沈怅雪说过的每一句话,经历过的每件事他都记得。
原文中,沈怅雪是个温柔到没什么脾气的人。他总是在笑,也总是在迁就别人。
白忍冬刚入乾曜宫那会儿很不习惯,是沈怅雪一直陪在他左右。他不仅主动照顾对方生活起居,教他剑法道经,还会照顾他的情绪。他总是及时出言安抚或转移话题,开一些适度又笨拙的玩笑。
一个大师兄,被他做得像白忍冬的在世妈妈。
沈怅雪是个温柔到没什么脾气的人。
温柔,小心翼翼,喜欢照顾他人,护短,敏感,很容易就会被吓到。
沈怅雪理应是这样的。
然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沈怅雪,脸上的这幅笑容瞧着却讳莫如深,很不对劲。
再说他把白忍冬留下来干什么?
他已经知道这个主角是白眼狼了,也知道自己的未来是如何的,那就应该少跟他接触……为什么还主动留下对方?
他想做什么?
钟隐月不知道,他已经看不明白沈怅雪了。
思索间,沈怅雪终于开口:“白师弟进入长老门下,已有多久了?”
他突然说话,白忍冬又吓得一哆嗦,磕磕巴巴道:“回、回师兄的话,已有……十余月了。”
“将近一年了?”
“是、是。”
沈怅雪笑眯眯地笑出了声:“师弟不必紧张,随便问问罢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白忍冬抖得更厉害了。
这会儿他还是废人一个,被乾曜宫的大师兄主动出言留下,吓都要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