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桓在正厅负手而立,见他来,只淡淡打了招呼。
陆川行不着痕迹皱了下眉。陆桓只是郡王之子,这气势比自己这个郡王还足。
“陆桓公子。”
他也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请陆桓在下首落座。“不知今日公子过来,有何贵干?”
“王爷,让您身边的人先退下。”
陆桓没急着说事,先提了要求。
两人还没有亲近到需要密谈的程度罢?
陆川行心中愈发疑惑,见他很是坚持,忍着不快让服侍的人都退了出去。
“郑夫人在府上一切都好?”
陆桓突然开口,只问起了郑柔冰。
陆川行心中预感不妙,面上却故作镇定。
“太妃寿宴那日,确实出了些意外,本王也是被人算计,可又不能毁了郑姑娘的名节,只能娶了她。”
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沉着的道:“并非本王想夺公子所爱。”
自己说了一句,他却立刻解释了一连串,只怕是心虚。
“前些日子我奉天子之命,查办一件案子。其中涉事的有个大夫,专门为女子打胎的,我的人从他家中搜出一本册子,里面记录了卖打胎药的买家,想来是便于今后勒索罢。”
“我在里面竟发现了熟人,您也认识。”
陆桓挑了挑眉,接下来的话如惊雷在陆川行耳边炸响。“正是您府中的郑夫人。”
“这怎么可能?”
陆川行强自镇定道:“公子一定是弄错了。”
陆桓点点头,语气轻松道:“当然,您可以不信,我只带走郑夫人调查案子。”
见他神色认真不似作伪,陆川行这才慌了。
若查问郑柔冰,她又怎么会忍住不把自己给都抖落出来——到时候,无媒媾和事小,孝期让女子有孕、不敬先王才是大罪!
看陆桓这架势,只怕要拿自己问罪。
“公子,郑氏身子虚弱,正在卧床养病。”
他连忙道:“我有什么想问的,只管告诉我,我替你去问。”
陆桓似笑非笑反而看着他,唇角挂着一丝讥诮。
“王爷是不懂衙门的规矩么?亏得您还在刑部历练过,或许我可以向皇上建议,请您再去观摩观摩。”
“带人走哪里有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