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都叫不出来,至今都是躲着他走。
想起这两位兄弟的下场,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我站在原地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真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此时,胡德理走过来,小朋友,走和我一起去班级里边见见其他小朋友,别在这杵着了。
胡德理拉着我的手走进了一间半砖瓦房,为什么说是半砖瓦房呢,现在的年轻人可能没见过当时的房子,底下是泥土夯实的连在一起的土墙,上边是泥土烧制的红砖,烧制的红砖可不像现在的正经砖场里烧制的那么均匀,还有质量也没现在那么好,有的砖甚至还有大大的瘤子裸漏在外面。
胡德理领着我走进教室,我才发现,原来比我早来报道的人还真的挺多的,要不是我娘非得逼着我喝完那一碗滚烫的面粥,我此时应该早就坐在下面了吧,也不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脸尴尬了。
胡德理没有注意到我心里的这些小细节,而是主动的向大家介绍着我,“又新来了一位同学,叫五江,以后你们都是同学了,在一起要好好的学习,将来给国家造飞机大炮,打倒美帝国主义,努力建设社会主义,你们都是社会主义接班人,祖国的未来,国家的希望。”
我当时还小,理解不了胡德理说的这些话的重量,只觉得说的很牛的样子,让我自己也产生一种错觉,自己也是一个牛人,要是能早些理解这些话,说不定真的得大学一场,估计现在你们都得叫我齐教授了。
教室里同学们什么想法我并不知道,只能感觉到下面的同学都用新奇的目光打量着我,但是并未做出多大的反应也没有多大的热情,就那样呆呆的打量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尴尬。
下面的同学,我有几个倒也认识,都是一个村的,而且住的也比较近,这几个熟悉的身影倒是让我这种被关注的不适感减轻了一些。
胡德理指着一个空着的位子并示意我坐在那,随即我就朝着那个位置走了过去,教室里的书桌是由泥砖砌成的,书桌只有我当时的腰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