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光亮。
淮竹停顿了会,不想让余祈知道他的不对劲,僵硬着身子,逼迫着自己往床边走。
可漆黑的夜里。
不熟悉房间布局的淮竹,磕磕绊绊地撞了两次,才来到床头。
有一下撞得有些狠。
只是淮竹隐忍痛楚惯了,他没有发出一丁点的痛意的声音。
余祈听着不小的磕碰声,有些皱眉。
“是我没注意天色这么晚,撞得痛不痛?”
明明只是十几步的距离。
她从床边起来,将那油灯重新点亮。
从柜子里翻出来一堆药膏,推到美人面前,“我听声音,被撞的地方应该已经发青了。”
“我转过去不看你,如果你不放心,我出去等你涂好。”
余祈不是没想过给小花魁涂药。
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只是才抬起头,就见小花魁额间有着一层薄薄的细汗,像是刚刚劫后余生似的。
撞得这么痛?
美人距离近了,身上的味道也是沐浴过的。
总觉得染着些花香。
“我去给你请个大夫。”
余祈才起身,就被美人拉住袖口,“阿祈,不用。”
暧昧亲近的称呼。
成功让余祈顿住了脚步。
“那就我给你上药。”
她得看看伤口严不严重。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小花魁就难受地冒冷汗,她担心小花魁忍着不和她说。
“好,阿祈,帮我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