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放假,心越飘,特别月日还是六一儿童节。
十八岁之前最后一个儿童节。
早自习,黄晓莉拎着一袋糖进来,一人一个阿尔卑斯。冯楼雨拍拍楚留溪的胳膊,楚留溪侧头,冯楼雨变戏法一样拿出一块泡泡糖:“儿童节快乐!”
往年的月日陆轻悦都会送她一颗巧克力味的棒棒糖,高一的那年儿童节她也是带着糖出现在她们班门口。这时候,楚留溪就会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橘子棒棒糖。
这是她俩之间心知肚明的约定。
楚留溪一反常态的行为,让谢昭年为此辗转反侧好几天,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她不是内耗的个性,当即就把江鹤轩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拉黑江鹤轩后,世界虽然清净了不少,但少了家里的眼线,打探谢父谢母情况也不太方便。
谢昭年消息刚发出去,江鹤轩就弹了个视频电话过来。
她没打开自己这边的摄像头,入目便看见一张支着下巴的俊颜。
“果然,谢大小姐只有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才会想起来我这个军师,真是让人溪心。”
就知道江鹤轩这人又要嘴贱,从小到大靠着这张脸唬了不少人暗恋他,他既臭屁又无赖,收到情书还喜欢拿到谢昭年面前炫耀,要不是看着从小长大的情谊,谢昭年真想把他那张破嘴给缝起来。
“不会说话建议把嘴捐给有需要的人。”
“谁能配得上我这张三寸不烂之舌?”
谢昭年默默翻了个白眼,又和他互怼了几句,才把前几日的进展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
江鹤轩那边不知在参加什么饭局,觥筹交错,低语阵阵,只留给她一个精巧的下颚线。
谢昭年:“你说我到底是有戏还是没戏?”
江鹤轩轻笑一声,吊儿郎当的:“不是,气氛都到哪儿了,楚……他还能忍不住没亲你,你觉得呢?”
谢昭年在意的也是这点。
江鹤轩找了由头离开包厢,靠在长廊边上,从万丈高楼俯视着底下迷离的夜景,姿态慵懒。
“依我看,这事儿只有两种可能。”
谢昭年:“什么?”
“要么就是人心有所属,要么就是楚留溪那方面不行,谢香软玉,近在咫尺还能忍住,啧。”
“……”
谢昭年:“你能不能不要把所有男人都当成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江鹤轩轻嗤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谢谢,你根本不懂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