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麻醉一个半小时后过去,先送病房吧。”
南慕海眉头压紧,就往病床上瞥了一眼,很随意说道,“我们又不知道病房在哪,你们不送过去?”
南慕勋已经走过来,拿出钱夹递上一叠钞票,“麻烦找个护工。”
护士大大翻了个白眼,她也懒得多说,拿过钱推着南时初进了电梯,嘴里还不忘念叨着,“什么人啊,这真是家属?不会是捡来的吧。”
虞淳榕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关闭,南时初就这样被送走。
即便觉得这一场是梦,可她突然发了疯似的冲到南家人面前,一个个厉声嘶哑大骂,
“你们还是不是人,南时初根本不欠南漪漪的啊,她好好的肾就这么被切了,你们害惨她了啊!”
“那么多血,她还那么虚弱,最害怕最需要人的时候,你们都逼着她捐肾了,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不去看看她,哪怕有一个人陪着她也好啊!有钱了不起吗,护工能跟家人比吗!”
“为什么,南时初为什么会那么傻,答应捐肾,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虞淳榕无力耷拉着身体,根本想不明白,更控制不了整个梦境的走向。
直到寂静的走廊中,南慕海的手机突兀响起。
他接了一下,没听完就啪嗒挂掉了,脸上极其不耐烦。
南朝阳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南时初提前醒了,说要见我们,谁想见她啊,漪漪手术要四个多小时呢,我们哪有这闲工夫!”
“我看是最近太给她脸,她就飘了,她不会真以为我们把她当妹妹了吧?”
南慕海冷冷嗤笑,“要不是怕她反悔不肯捐肾,我们至于忍她这么久?说起来,要不是她自己放荡,在漪漪生日宴上跟几个男的厮混被抓,声名狼藉怕被赶出家门,我看她到死也不肯同意捐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