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室门口,气氛异常的沉默,护士都不敢靠近。
因为门口或站或坐或蹲了一群人,他们都是老教师曾经的学生。
郑永年掩面坐在椅子上,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来。
在他刚听到消息的时候他愣在了原地,把手上的工作交给秘书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来的时候手上还抓着一沓文件,他忘记放下来了,一路都这么抓着。
看到手术室的灯亮在那天,他突然感到心里一阵绞痛。
他是知道今天高考的,也知道自己老师要来送考。
可惜他没有时间,派了自己小弟去接送。
他怒气冲冲的走到小弟面前,用手上的文件打在他肩膀上,
“你怎么做事的?不会上楼接嘛!”
他一时间气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脸都已经涨红了,只是听自己小弟不停的道歉。
过了好一会,呼了一口气,好像是才从这件事里缓过来一样。
他拍了拍小弟的肩膀,
“抱歉,我太激动了,这不能怪你。”
人生总是充满意外和惊喜,你永远不知道他们哪个会先来敲门。
小弟咬着嘴唇摇了摇头,他也很自责,如果当时他上楼去接人就好了。
虽然他不是这位老教师的学生,但一起过来的兄弟们有不少都是。
从他们口中能幻想出一位慈祥、温柔、耐心的老师,正在自己身旁教着自己如何去解开自己一直无法弄懂的难题。
“师母呢?”
“伤心过度,老师刚进手术室后就昏了过去。”
他刚准备去看看师母,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郑永年。”
一回头,这人有些许的眼熟。
“章程易?”
“是我,这份文件需要师母签一下字。”
“签字?师母都晕倒了怎么签?!”
郑永年上去就揪住了他的领子,章程易冷冷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