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从外走进内室,有人来到榻边,元秋说不出心里什么情绪,很复杂,所以撇过视线不想看她。
朝长陵如今终于酒醒,因为灵药不能算是完全的酒,所以她还记得昨晚的事。
“搁在我案上的那个食盒,原来是狸妖给我的生辰礼。”
“是啊,你不吃吃看?”
元秋闷声说。
“不了,我不是已经有你的生辰礼了吗。”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他就想起昨晚的事,转回脑袋看她,唇张合了几下又闭上,他不想自己先问,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好在朝长陵又说:“这个呢?是你的还是他的?”
她手里拿着一束白花,经过一夜已经不如之前那么茂盛,但依旧是好看的。
“……是我的。”
他避着她的视线:“顺路买的,本来也没想送你。我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朝长陵:“我挺喜欢花的。”
这让元秋有点没料到,毕竟朝长陵看起来不像是有这种闲情雅致的人。
“为什么,喜欢?”
“因为好看。”
说到这里突然看他一眼:“尤其是野花。你不觉得他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吗?”
这话有点奇怪,似乎意有所指,元秋没答话。
朝长陵也没想要他回答,她承认,昨晚有点过了,都是因为那灵药一杯下肚还毫无功效,连喝了两瓶以后,后劲返上来,她的神智就有点不清醒了。
元秋瞧上去没有在生气,但似乎也不大高兴。
她琢磨不透他的意思,坐在榻边伸手,元秋滞了下,没躲,任由她的拇指摩挲他的耳垂,摸得他脸颊又有点发烫。
“你知不知道这是栀子花?”
她问。
“……知道,卖花的那个人说过。”
“那你知道它的花语吗?”
不等元秋回答,朝长陵道:“亘古不变的爱。”
元秋一顿,抬头看向她,知道她不会在这种事上说谎,耳尖唰地变得绯红,极快地别过脸挡住她的手:“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真的?”
“……除非你对我也是这样,不然凭什么。”
他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