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风越来越大,电光过后,一阵惊雷当头而过,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雨滴砸落在青砖瓦上的清脆声音。
陈昕言似是被这严厉的语气吓住,怔怔地看着江善半响,讪讪辩解道:“。。。。。。表弟不是没事了么。。。。。。”
既然他没事,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沈府呢,他不过是受了点轻伤,可沈公子断送的是他的前程呀!
两相其害取其轻,为什么就不行呢!
听见陈昕言这轻描淡写的话,江善感觉眼前有一瞬间发黑,她闭着眼运气,眉眼间的神色极其寡淡:
“刀子不落到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有多疼,表妹眼里的轻伤,却折磨的阿钰整夜无法入睡,我的弟弟我自己心疼,这件事表妹日后不要再提,我也权当没听见,不然我们连表姐妹也做不成了。。。。。。”
“表姐。。。。。。”
陈昕言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严重又绝情的话,无措伤心的呢喃道:“为什么你就不能帮帮我。。。。。。”
她眼尾泛着一抹水光,眼睛里的委屈犹如实质,夹杂着两丝不易察觉的不满。。。。。。
她自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不想还是被江善捕捉到,说不清心底什么感觉,失望、心寒以及淡淡的黯然。。。。。。
江善以背对着陈昕言,极力压抑着嗓音中的轻颤:“时间不早了,表妹回去吧。”
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不论陈昕言说什么,她的态度都不会改变。
“表姐,你就真的这么无情。。。。。。”
盈盈含泪的眼眸注视着不远处,散发着冷漠气息的背影,陈昕言不甘心地咬着唇,直到口中浸出血腥味,对面的人依然没有回头。
她从炕榻上起来,恨恨地一跺脚,终是不甘不愿地跑了出去。
充斥着愤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江善睁开眼睛,纠结片刻,对流春吩咐道:“你悄悄跟上去,等她平安回府了再回来。”
*
因为白日里陈昕言的一番话,直到去看望江钰之前,江善一直提不起心情。
进了清竹院,就看见江钰坐在榻上,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炕几上的素白茶盏,像是上面有花一样。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连我进来都没发现。”
江善清浅一笑,抚了抚裙摆坐到了江钰对面。
江钰抬起头,撞入一双温柔莹润的双眸,堆积在心口的郁气一散,笑着说:“没什么,倒是二姐你,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不用在日日过来的。”
“这有什么,几步路的事情。”江善道。
江钰摇了摇头:“你和表哥定亲后,要准备的东西可多着呢,我这里有丫鬟小厮照顾,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