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差点害得江二姑娘落得任人耻笑的下场,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不就是三十板子么,总比没了命好!
见主子们都走了,守门的两个小厮一刻也不敢多停的关上了大门,隔绝掉外面打量的视线,围观的人群见状,挤眉弄眼相互看了看,满脸八卦的散去了。
不用想也知道,要不了多久,文阳侯府两位姑娘不合,府中大姑娘设计陷害二姑娘的事情,将会传遍整座京城。
江琼一个心胸狭隘,手段狠毒的名声,是跑不掉了。
方宴将脑袋缩回马车,一巴掌合上折扇,对车夫吩咐道:“先不回府了,去京郊文阳侯府的庄子。”
他这次可是帮了江钰二姐一个大忙,怎么也得先去讨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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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阳侯府门口闹得这一出,很快传到陈氏耳中,流春正吩咐人将挨了板子的翠棋丢出去,就看到正房的人满头大汗地领着大夫,急匆匆往绛云院的方向去。
流春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两人的背影,直到两人消失在转角处,这才收回视线,回了望舒院。
推门进来,就看见她家姑娘盘膝坐在榻上,前方的矮几上摆着一个瓷盘,上面放着些剥好的瓜子仁。
江善低垂着眉,手上拿着一粒瓜子慢悠悠地剥着,剥好也不吃,就放到面前的瓷盘上,听到流春进来的声音,头也不抬的问道:“人撵出去了?”
“姑娘放心,奴婢亲自将人赶出去的。”流春回道,顿了一下,迟疑着说:“奴婢回来的时候,看到夫人院里的人,往绛云院去了。”
江善葱白的指尖微顿,接着若无其事道:“算算时间,正房的人也该得到消息了,那边如何了?”
流春嫌弃道:“说是还没醒呢,大姑娘既然敢做这些下作的事,又何必怕被揭穿,还搞昏迷这一套,真是让人恶心。”
珍珠提着晚膳从外面进来,听见这话接口道:“流春姐姐这就冤枉大姑娘了,指不定大姑娘还觉得自己在做好人好事呢。”
流春笑睨着珍珠道:“你这个促狭鬼,让大姑娘听见你这话,还不得扒了你的皮。”
珍珠眨眨眼睛,故作不解道:“人家明明是在夸大姑娘呢,姑娘,您说奴婢说的对不对?”
江善捏捏珍珠圆润的脸颊,笑着说:“你说的都对,保不准我们这位大姑娘,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
对于那些自私又好面子的人来说,她们的阴谋算计,那就不叫算计,而是叫‘我是为你好’,扯着一张善解人意的大旗,尽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珍珠闻言给了流春一个得意的眼神,流春好笑的摇摇头,扶着江善去桌边坐下,一边说道:“虽然咱们今天坑了大姑娘一把,奴婢就是有些担心,夫人会找您的不痛快。”
珍珠听见这话,脆生生说道:“明明是大姑娘先算计咱们,夫人有什么脸面来为难姑娘,再说,这关我们姑娘什么事,是那翠棋自己跑出去的,夫人如果有怀疑,只管去找翠棋找清平县主问,没得咱们姑娘受了委屈,还要被人冤枉。”
流春看着珍珠,无奈笑道:“我不就是这么一说,你这么着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