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真谋杀你?你能不能行,我看不起你,过来,快点。”
季旸:“……”
“季旸!”她有些恼怒地喊了一句,“放心我不碰你。”
季旸唇角抽动了一下,不知道她又在憋什么坏招,他起身去卫生间:“我去吹头发。”
“刚还浪的你,这会儿又装矜持。”梁思悯听见吹头机的声音,知道他听不见,所以又说了句,“也不知道你行不行,婚检都检查了什么,怎么也没人给我汇报一下的。”
他们这种人,一年定时体检无数遍,婚检也就走个过场,但梁思悯还真不知道都检查了什么。
没什么经验的梁大小姐,在这一刻突然像是下考场才想起答案一样,一阵懊恼,早知道上点心了。
父母没逼着她一定要联姻,或者一定和谁联姻,但既然结婚了,离婚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后半生的快乐可能都砸在季旸手里了。
吹风机足够静音,于是完全听见的季旸再次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睡,还是不睡,这的确是个问题。
他还没开放到是个女人就能睡,而且事实上他是个相对禁欲保守的人,季家家风严正,他从小也都觉得沉溺女色容易消磨意志,在男女关系上保持干净和疏离对他来说并不难。
比较难的是如何和人保持亲密。
现在,他觉得更难的是如何在关系摇摇欲坠的情况下,还要保持亲密。
他本来并不打算今晚在这儿过夜,他甚至想过,如果回来发现她已经睡了,那可能是最好的结果。
但两个人婚前只顾得上吵架,谁也没讨论过婚后究竟保持怎么样的距离这种问题。
以至于他觉得直接不回家像是在故意让她难堪,所以他回来了,然后事情就发展到了这一步。
头发早就吹干了,他自诩冷静的大脑现在像是被吹风机吹糊了,他关了吹风机,保持一种面瘫和大脑空白的状态走了出去。
他每往床边靠近一步,都有一种如临深渊的错觉。
床上的人长发散着,乌黑如墨的发摊在大红的锦被上。新房的布置实在是很传统和喜庆,衬得她越发皮肤胜雪,明眸皓齿。
她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具有观赏性的,但她就像是某种外表温顺的野生动物,长着最无害的脸,但眼神和动作里的野性藏不住。
一开口更是欠揍。
长这么大两个人几乎没有好好说过话,以至于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怎么就到了联姻这一步,把人弄到户口本上,放在床上,他突然不知道接下来干什么了。
梁思悯告诉了他答案,她一边一把把他拽了下来,一边用遥控关了灯。
房间顿时黑漆漆的,她扯着他躺下,用被子把两个人裹住,她身上香气逼人,头发全撒在他脸侧,痒得很,她拽住他的胸口,小声说:“咱俩说会儿话呗~”
季旸:“……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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