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晏:“……”好歹也是后宫四君之一,斩头这么随便吗?
惠君心底一颤,生怕被斩,他顾不得身上伤势,手脚并用匍匐上前,半点礼仪不见,整个人狼狈不堪。
染着血的手费力扒拉着乱糟糟的头发,颤着音高声喊,“陛下,陛下,是臣侍!是臣侍啊!”
女帝半眯起眼,倒是闻言又多看了眼,面中那道骇人的疤痕说是皮开肉绽也不为过。
只稍一眼,女帝猛地移开眼,厌恶道,“肮脏的玩意,多看一眼寡人都嫌脏了眼,速速拖下去,一并斩了!”
陆时晏:“……”难怪初时他说不侍寝,梅将军一言不合就要斩他头。
原来,张口闭口就斩了是陛下宫中的‘文化’啊。
禁军统领:“……”迟疑。
她真的要将惠君殿下拖下去一并斩了吗……
等陛下意识到被斩的是惠君殿下,会不会反过来将她这个小统领一并斩了啊(??灬??)
梅寻手抵着唇,假意干咳一声,走近些提醒道,“陛下,这人是惠君殿下。”
女帝:“……?”闻此,女帝倒是难得有了耐心,又扫了眼,却怎么也没从他身上瞧出半点与惠君相像之处。
平日里惠君见她,皆是锦衣华服,仪态端庄有礼。
而如今却是这般……不人不鬼-_-||
“…惠君?”女帝拧眉不确定唤了声。
‘脏东西’一骨碌爬起来,又冲到女帝脚边,身上的血迹混着泥土,衬的惠君简直没了人样。
莫说女帝不认,便是惠君母亲惠将军见了,怕是也不敢认。
“是臣侍!是臣侍啊陛下!”惠君狂点头,哭喊着难掩激动道。
女帝:“……”额间落下黑线,还是给面子问了句,“不过几日不见,惠君装扮怎会变成……如此……这般?”奇特?
啧,多看一眼,她都嫌弃。
惠君恍若认为女帝是要为他主持公道,哭喊起来更是有了力气。
“回陛下,是陆时晏!他要杀了臣侍!求陛下为臣侍做主啊——”
女帝闻言,倒是来了几分兴趣,她也不急着下步辇,身子懒散斜倚着,微掀眼皮,悠悠睨了眼不远处事不关己的陆时晏,红唇勾起,问。
“哦?惠君说是被陆少卿所伤?”
惠君:“!”狂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