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来去匆匆,似乎只是刻意过来为何充媛撑腰,便在众人的恭送声中上了銮驾。
明黄的锦帘垂落的瞬间,帝王的目光与微微抬首的顾攸宁对上,见那女子很快垂了眸,似是惊慌难定,帝王眼中闪过一丝憋闷。
算了,依这女子单纯的心思,怕是看不明白今日的事,以为自己是给旁人撑腰呢。
待晚间再说吧。
帝王走后,何充媛是最先离开的,见着那张扬的仪仗远去,凤仪宫的人目光都有些不善。
谢皇后娘娘,嫔妾先带着母亲和妹妹告退了。
方才多谢温美人。
顾攸宁又走到温美人面前福身道谢。
不过温美人却没有理会的意思,朝皇后恭敬地行了一礼,微扬起下巴,带着自己的宫女往另一边走了。
温美人一向如此,不必吃心。
皇后看出顾攸宁面上的疑惑,笑着道。
顾攸宁故作尴尬地一笑,心里自是不以为然,她本就明白温美人的性子,方才也只是人前作样。
……
疼死我了,会不会伺候人,滚!
长春宫正殿,顾攸心坐在下首的椅子上,被宫女伺候着上药。
但许是宫女手重了些,碰疼了脸上的伤,她气得直接伸手掀翻了宫女手上的药盒。
奴婢该死。
那宫女脸上被甩了一巴掌,眼底含恨,虽说着请罪的话,面上却隐有不屑显露。
檀音,让人扶下去,好好上药。
顾攸宁老神在在地轻啜了一口茶水,对着地上的宫女道。
姐姐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心思都用在这些低贱之人身上,难怪在皇上面前一点颜面都没有。
顾攸心顶着一张猪头脸嘲讽道,神色间的鄙夷和颐指气使和在府里时一般无二。
心儿,不得无礼,你姐姐虽是庶出,但如今已是宫中贵人,怎还能如先时那般说话。
娘,她是什么贵人她要是贵人,女儿今日就不会受这般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