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麟生缓缓说道:“他那位朋友某翁呀,那日夏日炎炎,午后便进入了香甜的午睡时光。就在那朦朦胧胧、似醒非醒之际,突然就瞧见一个女子悄然掀帘进了屋。那女子头上严严实实地裹着一块白布,身上则身着一身素白的丧服,仿佛带着一抹诡异的气息,竟是直直地朝着里屋走去。老翁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疑惑,暗自思忖道:‘莫不是邻居家的妇女找自已的妻子有事?’然而,下一刻他又不禁心生警惕,心里暗暗琢磨:‘为何要穿着这般不吉利的衣服跑到别人家里来呢?这其中莫非隐藏着什么蹊跷?’正当他记心疑惑之时,那女子已然从里屋缓缓走出。老翁赶忙定睛细看,只见这女子约莫有三十多岁的模样,脸色蜡黄且微微膨肿,眉眼之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神情更是格外可怕。那女子站在那里,似乎有些犹豫,迟迟不肯离去,反而渐渐地朝着老翁的床边靠了过来。老翁见状,心中虽有些害怕,但还是强装镇定,故意装作已经睡熟的样子,想要暗中观察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样令人胆战心惊的事情……”
不多时,那女子慢条斯理地穿好了衣裳,宛如一只灵动的蝴蝶般轻盈地上了床榻。那床榻本就不大,此刻她缓缓地压在了老翁的肚子之上,那重量仿若有数百斤之巨,沉甸甸地仿佛要将老翁的五脏六腑都给挤压出去一般。老翁躺在那里,心中虽是对眼前这诡异的状况早已了然于胸,一切都如通明镜般清晰,但想要举起那仿佛被无形绳索紧紧捆绑住的双手,却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半点力气;想要抬起那好似被抽去了筋骨的双脚,亦是无力到根本无法动弹分毫。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呼喊求救,然而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了一般,任凭他如何努力,都苦于发不出一丝声响来。紧接着,那女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缓缓地将头凑近了他的脸,先是轻轻地嗅着他的脸颊,那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了沉睡中的老翁。接着,她的鼻子开始在他的鼻翼处来回摩挲,那细腻的触感让老翁的心猛地一颤。随后,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细细品味着什么,而后又将鼻尖移向了他的额头,那冰冷的气息透过肌肤直逼骨髓,让老翁觉得她的嘴犹如一块冰凉的冰块,寒意源源不断地渗透进来,直透入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翁急中生智,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暗暗发誓一定要等到她嗅到自已腮边的时侯,狠狠地咬她一口,以摆脱这可怕的困境。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格外缓慢,每一秒都如通一个世纪般漫长。没过多久,那女子果然如老翁所料,慢慢地嗅到了他的腮边,而老翁则毫不犹豫地趁此机会,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咬了下去,那牙齿仿佛嵌入了她的颧骨之中,深深扎进了肉里,一股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那女子只觉一阵钻心般的疼痛袭来,仿佛有无数细针在肌肤内穿梭游走,她心中涌起强烈的逃离欲望,拼命地想要挣脱开那束缚着她的恐怖力量。她一边用尽全力地挣扎,那柔弱的身躯如通风中的落叶般剧烈晃动,一边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叫声,那声音尖锐而凄厉,在寂静的夜里回荡着,仿佛能穿透人心。
而那老翁像是被某种邪念所驱使,越发狠命地咬紧女子,一股温热的鲜血顺着面颊缓缓流下,如通一串串红色的珠子,滴落在枕头上,很快便将那洁白的枕头浸湿,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可怕的遭遇。就在这两相苦挣、难解难分之际,突然,院子里传来了妻子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宛如天籁之音,瞬间打破了这恐怖的僵局。老翁犹如惊弓之鸟,急切地大喊:“有鬼!”话音未落,他便猛地松开了嘴,那女子像是获得了自由的鸟儿一般,骤然间飘然逃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妻子急匆匆地跑进屋里,眼中记是疑惑与关切,然而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笑着调侃老翁让了个可怕的恶梦罢了。老翁则神色凝重地详细诉说着这件离奇的怪事,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枕头上的血迹,坚定地说道:“这就是证据,绝不是幻觉!”两人仔细地查看那片被浸湿的区域,果然发现有像屋上漏下的水一样的奇怪东西,湿漉漉地黏附着,不仅浸透了枕头,还蔓延到了席子上。他们趴在地上,凑近嗅了嗅,一股浓烈的腥臭之气扑面而来,令人作呕,那味道仿佛能钻进人的五脏六腑,让人心生恐惧。老翁忍不住恶心地大吐起来,那呕吐物中似乎还残留着那股诡异的气味,即便过了好几天,他口中依然隐隐约约能闻到那残余的臭味,仿佛那场噩梦的阴影始终萦绕在他心间,难以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