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阮竹比起来,果然没有学习天赋。
阮泽兰的强大基因大概都遗传给他了,阮梨一点也没沾上。
阮梨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明天是周一,高三的第一次月考。
她伸了个懒腰准备休息,起身时膝盖撞上书桌下的柜门,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阮梨懊恼地踢了它一脚,才想起从搬过来以后只看过抽屉,柜子还从来没有打开过。
她随手拉开柜门,看见里面的东西时目光陡然一滞。
阮梨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那个盒子抱了出来。
是她以前装小提琴的盒子。
盒面很干净,没有任何经历过两年尘封的迹象,不染尘埃,可见一直有被人有心保养着。
可她明明记得,从那场车祸错过表演以后,她就将小提琴放进了家里的仓库。
它是什么时候……?
阮梨紧咬着唇,压抑着从心脏向嗓间蔓延的酸涩,颤抖着手打开盒子。
棕色的木质漆面透着光泽,琴身散发着曾用来擦拭的松香气息。
她动作轻柔地从琴头往下触碰,指尖滑过琴弦而发出极轻的共鸣,同她的心跳一起同频震动了几下。
阮梨轻轻捧起,抵在面颊处蹭了蹭。
是陪了她十年的Stradivarius,阮泽兰在她八岁时送她的生日礼物。
当年阮泽兰特意去了Y国找收藏家高价买下,是由品牌创造者斯特拉迪瓦里亲手制作的小提琴。
阮梨很喜欢这把小提琴,音质和音感都是顶级。
她站起身,久违地摆出了过去拉琴时的站姿。
阮梨用下颚和肩夹住琴,右手持弓,拇指尖贴住弓杆。
她缓缓闭上眼,拉弓的动作早就铭记于心。
两年前那场错过的比赛,是阮梨拿到Y国音乐学院录取通知的唯一机会。
那段时间她的左手手腕骨折拿不起琴,她消沉了许久,连带着将最喜爱的小提琴也一并埋进了仓库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