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的劳作,加上吃不饱饭而饿的面黄肌瘦。
反而是妹妹靠着嘴甜,总是能从爹娘和奶奶手里骗来一点吃的。
随着年岁增长,妹妹出落得越发水灵,村里有不少人都想给妹妹说媒。
这让爹娘听到了彩礼数之后,对妹妹更好了。
家里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弟弟吃过后,都先紧着妹妹。
妹妹出落得越来越水灵,说媒的人家给的彩礼就越高,高到爹娘奶奶合不拢嘴。
奶奶更是直呼妹妹长得像她,疼到了骨子里,这会正心疼的给妹妹吹着手指。
野菜的响起回荡在小院里,爹娘从田里回来了。
我爹一进门就冲着我嚷嚷:“冯招娣!水呢!”
我一个激灵,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计,倒了两杯水给爹娘。
我爹嫌我倒水慢了,直接给了我一脚:“磨磨唧唧的!渴死老子了!”
就连我娘也埋怨我:“都是你好好的装病偷懒!害的囡囡要去挖野菜,没人来给你爹送水!实在是渴死我们了!”
明明我的额头都烫的能煮鸡蛋了,他们却始终认为我是装病不想干活。
小弟也休假在家,奶奶腿脚不知道多灵活。
但我不做了,好像就真的没人做这些事情了。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奶奶横了我一眼:“贱蹄子一脸委屈的给谁看!还不来干活!”
奶奶从厨房里端出了我从来没吃过的肉和青菜,一脸笑眯眯的对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小弟招呼:“小宝,快来吃饭了!”
只有小弟回家的时候,奶奶才舍得掏钱买点肉和菜。
小弟的衣服被褥都是崭新的好布料,吃食也都是最好的。
上辈子,我只觉得全家合力供养小弟是应该,并且甘之如始。
现在仔细看下去才发现,一切似乎并不一样。
爹娘的衣服虽然旧了,却依然干净整洁,连个补丁都没有。
妹妹在长个子的时候,每年都会添一身新衣服。
更别说奶奶的床头下永远藏着零嘴。
只有我一个人穿着全家人都不要了的破衣服,缝缝又补补。
顿顿吃野菜,从来没有尝过那些肉和菜的味道。
妹妹叫囡囡,小弟叫小宝,只有我叫冯招娣。
永远都是冯招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