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内外,谁不知道,他褚遂良是长孙无忌忠实的拥趸,或者,说的难听点,他就是长孙无忌膝下走狗。
若是他上书,恐怕谁都会往长孙无忌的身上多想两分,这岂不是把长孙相爷给装了进去?
思来想去之下,褚遂良满是为难道:“殿下,臣觉得,此事还是……”
“褚公。”李治突然打断:“他留居长安,孤日日都觉不宁,望褚公,能帮孤一次,不管成与不成,孤皆铭记褚公之情。”
话音落地,李治站起身来,郑重一拜。
褚遂良惶恐起身。
事已至此,已由不得他说拒绝之言了,堂堂太子,做央求状,这要是还不给面子,恐怕就不单单只是会引起不满。
“殿下,此事不能急,容臣回去好好想想。”
李治露出笑容,“好,多谢褚公。”
讲完正事,李治又东拉西扯的说起了别的来,褚遂良心不在焉的附和着。
等到宵禁鼓声响起,李九郎心满意足的拍拍屁股回了东宫。
站在茶楼前,街道空空荡荡,四下寂静无声,褚遂良左右看看,旋即登上马车,在钻进车厢中的刹那,对着车夫吩咐道:“去赵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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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见过相爷。”
对于褚遂良的到来,长孙无忌好似丝毫不意外,正在用晚膳的长孙大人,冲着管家点了点手中的筷子。
管家心领神会,褚遂良也明了其意,他默不作声的坐到一旁,很快,便有下人端来饭菜。
食不言,寝不语。
等的残羹剩饭撤下,檀口樱唇的婢女,端来漱口的茶水,咕噜咕噜两声,长孙无忌用真丝手帕擦擦嘴,这才笑着问道:“登善,你怎的来了,可是特意来陪我用膳?”
褚遂良苦涩一笑,“相爷说笑了,下官来上门,是想与相爷说与一事。”
长孙无忌明知故问道:“哦?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