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中纸钱燃尽,齐衡礼率先站起来,伸手把还跪着的青年拉起来:“好了,不跪了。”
“就这么会儿吗?”谢赫瑾顺力站起,“膝盖都没疼呢。”
“怎么会要跪到膝盖疼呢?”齐衡礼失笑,弯腰给青年拍拍裤子上的尘土,“跪一会儿就行了。”
可是好像记忆中祭祖就是要一直跪一直跪呢。
谢赫瑾歪头,仔细想,算了,一片空白,不想了。
“齐公子”
“不是说我是你哥哥?还叫我齐公子?”齐衡礼挑起英挺的眉,“叫哥哥吧。”
“那不行。”谢赫瑾有自己的一套道理,“你说了嘛,以后缘分够的话,我们可是要结婚的,怎么能哥哥弟弟地叫呢?要是叫习惯了,以后不想改了怎么办?”
齐衡礼:此言有理。
谢赫瑾笑着弯腰给齐公子拍裤子,刚拍两下就被抓住手腕,男人的手很大,可以单手把他的手握起来,在冷风中显得格外地暖。
“别拍了,先回去吧,冷。”
“可是裤子脏。”谢赫瑾感觉被抓住的手好烫啊,手指蜷缩起来。
“上车拍。”
齐衡礼弯腰把烧火盆放到篮子里,提起篮子,拉着青年往下走,墓园的台阶比较高,不过三级台阶就能走到下一层,需要走一个平台才需要继续走台阶,他每次需要走台阶前都会轻声提醒青年,他的身材高大,几乎能为青年挡住前方的所有冷风。
到了墓园外面,司机及时出来为他们开车门,接过篮子去放到后备箱。
齐衡礼转身用手挡住车框,等青年进去了,才在外面拍干净自己裤子上沾到的尘土。
谢赫瑾坐在车里,看着被松开的手,没有了那股被包住暖意,他心里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等到男人坐到车里,司机把车开走,他微微抿唇,把手放到男人手上:“齐公子。”
“嗯?”齐衡礼偏头,平静的眸子触碰到青年时立刻荡起笑意,语气轻柔,“怎么了?”
“你手冷不冷啊?”
“把温度调高点。”齐衡礼吩咐司机,又摇摇头,摸了摸青年的手,发现有一只手有点冷,便用手帮忙暖,“我不冷,今晚去祭拜爷爷奶奶记得戴手套。”
“好。”谢赫瑾弯起眸子,疑惑地看着自己被握住的那只手,怎么感觉那么热呢?
想了想,他用另一只手摸摸齐公子的手,感觉也只是一般暖啊。
“怎么了?”
“齐公子的掌心好热哦,手背就没有那么热。”谢赫瑾天真地这么认为,齐衡礼也没有深想,只是轻笑着摇头,待帮青年把手暖好,抬手整理青年被风吹乱的发丝,“以后天冷出门记得戴帽子。”
“齐公子也是。”
“好。”
回到庄园,瞧见两位少爷手拉着手下车,赵叔差点笑成裂口男,乐呵呵地到厨房里盯着晚餐要喝的汤,一点也不想出来打扰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