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杨老三带着朱祁镇交代的任务,当天就带着十来个人快马向京西的潭柘寺而去。
“大人,陛下让咱们去寺庙干啥?”
此时一行人正在一处凉亭休息,啃着肉干和大饼。一旁一个鼓着腮帮子,大口撕咬着肉干的壮汉子问道。
“你这厮,就你话多,大饼也堵不上你的嘴。”
杨老三没好气的怼了那汉子一句。他心里也郁闷,皇帝看上了潭柘寺,让他带人把潭柘寺弄到手,还不能得罪那帮秃驴,还不给钱,这差事咋办?
一路上后脑勺都快挠破了也没想出来怎么办。
“陛下太抠了。”这是杨老三一路上想出的唯一肯定的答案。
让我把那帮和尚弄走,好歹也给人点盘缠路费啥的,结果一毛不拔,越想越烦,索性灌下一大口酒,看了看天色,拍拍屁股,吆喝一声,“走。”。
众人策马扬鞭,狂飙一般卷向潭柘寺。
画面一转,回到宫中。
“皇祖母,您唤孙儿来何事?”此时的朱祁镇满脸问号的看着首座上的张氏道。
“去给皇上端碗银耳莲子羹,记得多放一勺琉球进贡的霜糖,皇帝喜欢甜。”张氏宠溺的吩咐道。
“孙儿,这两天都在忙什么?”
还能忙什么,忙着抄家搂银子啊。可这话不好说也不好听啊。
“皇祖母,孙儿这几日每天都会去父皇灵前祭拜,朝会,然后回东宫研习治国之道,下午练习书法。”朱祁镇倒是没撒谎,都是他日常干的事,只不过,他干的事他是一点都没说,那藤条可还摆在正殿呢。
小滑头,跟我这个祖母还遮遮掩掩。张氏心里暗笑道。
看皇祖母不说话,朱祁镇一挥手,殿内的太监宫女都悄然退了出去。
“嘿嘿,皇祖母,孙儿干的啥事,您老火眼金睛还能不知道?”朱祁镇上前拉着张氏的手,撒娇道。
“看看,都当皇帝的人了,还在这给祖母撒娇,若让那些大臣看见了,少不了一顿口水。”
“祖母,孙儿这两日将都察院和国子监的那帮不知好歹的人给处置了,还有工部右侍郎郭斯文,内府的十几个太监都给料理了。”
其实不用他自己说,张氏也全都知道了,尤其是听说自己在午门外孙儿吃着火锅怒怼那些御史时,是哭笑不得,自己这个孙子做事还真是天马行空,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自己不用担心孙子会心软被那些文官们牵着鼻子走。
皇帝若是不够强势,那皇权就会削弱,最终会出现尾大不掉之势;若皇帝强势如朱元璋和朱棣那般,那那些个文臣就是个办事员传话筒。
“是得杀一杀那帮臭酸文人的傲气,哀家看他们最近这几年有些皮痒痒了。你处理的还行,只不过那些个学子处理的有失偏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