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缘故顾时靖的精神并不太好,但他却一点儿也不困。
就这样,怀中人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顾时靖依旧睁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微移了移脑袋,将唇抵上原本蹭在脸颊的卷发,偷偷摸摸在怀中人的头顶虚虚落下一吻。
一个算不上是吻的吻。
像是为了敷衍心底那头蠢蠢欲动的野兽。
鬼使神差的,顾时靖又想起了那回在阮歌家与他们喝了点酒,回家之后在小仓鼠身上落下的那几个实实在在的吻。
黑色项圈下的喉结快速滚动一下。
心底的那头野兽变得愈发失控了。
于是,顾时靖又装作不经意地往被窝里挪了挪,唇也顺利到达了怀中人脸颊的位置。
而怀中人依旧睡得很熟,并没有被自己吵醒。
在他身边,小仓鼠好像一直睡得很熟,睡得毫无防备,或许是因为觉得他的身边足够安全。
但这一刻,他成了最大的安全隐患。
顾时靖装作不经意地飞快将唇在他的脸颊轻轻印下,像只是不经意的轻触。
很软。
比发顶的那个吻还要软。
原来亲吻是这样的感觉。
有些上头。
他就只敢吻到这里,再过分一些便是偷耍流氓了,只到这里他还能以脸颊吻是礼仪的一种来搪塞自己,假装自己没有偷做太坏的坏事。
就在这时,怀里的人突然动了一下。
顾时靖飞快闭上眼睛。
而秋卷只是睡梦中下意识的轻蹭,很快便又安静沉睡了过去,对方才发生的事情毫不察觉。
顾时靖却没再睁开眼睛。
明明嘴巴里的那颗糖已经全都融化掉了。
他却觉得心底从所谓有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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