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桃说:“你不觉得他今日有些难过吗?”
晨阳转头看见了沈泽川的袍角,说:“是吗,我看着还行,带笑呢。”
丁桃从胸口掏出小本,就这样吊着写了几笔,感叹道:“许是昨晚跟二公子打架的缘故,我听着动静不小。”
晨阳有些许尴尬,往上看了看,说:“骨津,你没教他通点人事吗?算算这小子也十六了,在离北都该娶妻了。”
骨津没回话。
晨阳说:“听着没有?”
“戴着棉花呢!”丁桃塞回小本,翻回去,摘了骨津一只耳朵的棉花,喊道,“津哥!晨阳叫你呢!”
骨津一个激灵,险些从上边滑下来。他推开丁桃的脸,皱着眉露出头,说:“什么?”
晨阳指了指丁桃,说:“把他打发了,卖掉添你这个月的酒钱。”
骨津勒了丁桃的脖颈,说:“称两也卖不了几个子。”
里边传来动静,三个人一齐噤声。半晌后,萧驰野出来了,他套着衣,眼睛扫了一圈,看向丁桃。
“过段日子大哥要入都,”萧驰野说话时唇间微痛,他用舌尖抵了抵,又迅速地放弃了,“无关紧要的事情就不要报了。”
丁桃小鸡啄米一般地用力点头。
萧驰野顿了一会儿,说:“你怎么还在这儿?”
丁桃困惑地挠了把后脑勺,看完晨阳,又看骨津,最后看回萧驰野,说:“公子,我今日当差呢。”
萧驰野说:“让你盯的人呢?”
丁桃说:“走、走了啊……”
萧驰野没作声,待晨阳牵过马,他翻身上去,临出门时指了指丁桃:“把他给扔了。”
丁桃还没爬上马,闻言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晨阳和丁桃架起来了。他大惊失色,攥着自己的小本,说:“别啊,公子,公子!我近来没犯事啊——”
人已经被扔出去了。
晨阳扔完人上前,说:“主子,今日师父该到了。”
萧驰野二话没说,打马就往城外去。
***
沈泽川没有去枫山校场,而是冒雪回了昭罪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