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忆不舒服,睡梦中也不舒服,喃喃着发出声音。
季允之凑上前,勉强听清是一句“妈妈”。
他又等一等。
但没有了。只这么一声,也只一句妈妈。
算了。
岑晨澄收到她哥“女生最近喜欢什么”的提问,瞪大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立刻回:你那个小女朋友?
岑晨澄:还没分?
季允之:?
岑晨澄猛打字: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单纯觉得,能受得了你这么长时间的女生,做什么事都会成功的。
她反正受不了。
她这辈子都活在精英堆里,但仍然没有见过比她哥共情能力更差的人类。
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她上周末回去,跟岑清岭激情分享学校里关于声援巴勒斯坦的讨论,说加沙的孩子和妇女,说自己给大使馆捐款。
她哥原本低头吃饭,直接笑了一声。
讽刺意味。
岑晨澄没好气:“干嘛。”
“那是法塔赫。”季允之头也不抬,“一分钱到不了加沙。”
岑晨澄不服气:“捐给这个国家也是有意义的,总之比你强。”
他懒得反驳,吃完就起身:“高层的儿子会在迪拜换车。他最应该感谢你们,善良。”
他的“善良”,基本可以等同于“愚蠢”来理解。
“你!”
岑晨澄气得要命,岑清岭连忙转移话题:“你别理他。最近学习辛苦吗?”
“哎呀,有点。不过等五月底一放假,我们就要去意大利做暑期见习了。”
季允之到花园里玩手机。
一一半个小时前告诉他,带妹妹去买了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