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问,但敢喝闷酒壮胆。
喝到最后,趴在他背上回家。
脸颊埋着他的颈项:“你好……奇怪。”
“什么。”
“你好奇怪。”她继续说,“你把我当什么?”
她甚至还记得去按电梯。
他不想这种问题,索性沉默。
“把我当什么嘛。”她抬手拍他,“前几天你生日,是不是回来见我?”
是。
不然谁过这种东西。二十六是一个绝对客观的数字,有什么好纪念。
她又拍拍他:“……是不是嘛。”
没有办法,只能撒娇。
“嗯。”他的手贴住她的小腿,“回来跟你睡。”
他没有机会解释他真的没有恶意了。这只是一种调情,对他而言。
但不是小女孩想要的答案,所以瞬间清醒了。
她很闷地应一声,轻轻说:“我知道的。”
好乖巧的四个字,随后是漫长的沉默。
他也跟着沉默。
“我知道的”。这沉默里有某种酸涩的默契,但有一方制造误会,却不负责给出疗愈。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情正在恶化——他本意也是真的不坏。但凡有一丁点轻视,他下辈子投胎到印度且不能是婆罗门好吧。
但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怎么修复、怎么靠近。
说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人,难道要他主动低头吗?
她想要什么,为什么不能明确向他索取?
明明可以的啊。
她不,她总是不。她永远只是自己默默消化。
进屋后甚至就跳下地,躲进厨房做蜂蜜水。
也许又在哭。好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