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乐意,用在你身上怎么都不算糟蹋,”池皎皎笑了下,故意凑近轻声道:“还是说,你想我把水给别人喝?”
顾铮脸色黯下来,握着水壶的大掌猛地收拢,手背因为用力微微抽紧,凸出几根属于成年男人才有的青色筋络。
他眸光沉沉地盯着池皎皎,“别人是谁?宋文浩?”
一字一顿,莫名有种兴师问罪的味道。
池皎皎脸上闪过一抹厌恶,“你提他做什么?这水就算倒掉喂猪喂狗,都不可能给他喝!”
恶心的软饭渣男,休想从她这里占去丁点好处,她可不是原主那种傻姑娘,偷东西挖野菜养一个小白脸。
顾铮见她对宋文浩的排斥厌恶不似作伪,心中不免有些错愕。
“你和宋知青……你不是还在找他拿钱用吗?”
倘若不是出于责任和感情,男人怎么会给女人花钱?
池皎皎手撑在床边,眉头蹙起,“你听谁说的我找宋文浩要钱花?”
“今天早上,你和顾杰说话被我听见了。”顾铮没有隐瞒。
池皎皎回想起今晨顾铮回到病房后的异样,恍然大悟,“难怪,我说你那会儿怎么奇奇怪怪的,我还以为是……”
还以为是自己晚上吸能量太放纵,把人给吸出毛病来了,这不,着急忙慌地跑出去买老母鸡炖汤补救,结果在黑市遇上那么多事。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成为夫妻,你需要钱只管找我要,不要再去找宋知青。”
顾铮沉着脸,语气有些严厉。
他的女人,还轮不到外头的小白脸来养!
池皎皎被凶了,脾气也跟着冒上来,冷哼一声,“你偷听我讲话还有理了?偷听也不听完,话说一半就跑了,现在反过来质问我?”
他只要多在门外停留几分钟,就能听见她的解释。
什么找宋文浩要钱花,她明明就是去要债的,那本来就是她的钱。
顾铮黑脸的时候很吓人,部队里的大头兵在他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池皎皎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却敢同他呛声。
甚至两个人现在的姿势,他坐在病床上,她站在床边,居高临下,气势还更强些。
顾铮没有因为被怼而生气,胸口翻涌着连他自己也不懂的陌生情绪。
听小杰说,池皎皎在宋知青面前就是小白兔,百依百顺,有求必应,连一句重话也舍不得说。
到了自己这,恐怕也只有那次在床上,求着他轻点、慢点的时候,才称得上一句温柔乖巧。
早知道他当时就应该重重的、狠狠的收拾她,让她害怕,知难而退,而不是像这样不清不楚地搅合进他的生活。
“想什么呢?水还喝不喝,不喝还我。”
旖旎遐思被池皎皎的声音打断,顾铮回神,耳根子轰得热起来。
该死,当着人姑娘的面,他都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