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有个小贼躲进你的酒楼,你看见没有?若是见了,赶紧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小贼?”杨岳四下里看了看,“兄弟,您说笑了,来这儿的都是客人,不知您说的那贼长甚模样?”
那男子想了想,用手比划着,“有这么高,大概二十几岁,穿一件深蓝色大氅,长得嘛,贼眉鼠眼,”
杨岳向楼上斜了一眼,心道,“前面形容得可不就是谢宵嘛,可这贼眉鼠眼……”想了想便明白了,这男子心里有气,应是故意这么说的。
杨岳刚要说话,却见谢宵已经大摇大摆走下了楼,径直向门口走去。
那男子身形较矮,杨岳身形高大,恰好将谢宵遮挡住了一些,杨岳心道,“这个谢宵,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怎么遇事就躲了?”想罢移动了一下脚步,想要继续遮挡一下。却不曾想那男子一歪头正好瞧见了走到门口的谢宵,大喊一声,“无赖别跑,”随即追了出去。
杨岳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自己惹的祸,自己平吧,”
谢宵心里着急,他取了钥匙后,根本无暇他想,出了云轩拔腿便向陆府奔去。
那男子在身后紧紧追赶,还以为谢宵是为了躲避他。两人一前一后,看得出,那男子轻功也是不错,只是比起谢宵差着一些,不一会儿便被落下了一大截。
谢宵奔至陆府,也不待门子去报,直接扒拉开就进去了。门子已认得他,想了想便也没阻拦。
没过一会儿,那男子也追至陆府门前,抬头看了看门匾,皱了皱眉,心道,“看这门楣,此处应是一大户人家,这无赖是谁呢?”转念一想,“管他是谁?惹了老子就不能让他好过,”想罢,走上前,冲门子说道,“刚刚是不是有一个男子进去了?他是这府里的吗?”
门子不认得男子,问道,“你是何人?来陆府何干?”
“陆府?”那男子又看了看,“我问你呢,刚才进去那男子是何人?可是这府里的?”
“你是谁?问他何干?他和你有何干系?”
那男子见门子并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也觉得硬闯进去似是不妥,便退后两步,提高了嗓音开骂,“无赖,卑鄙小人,你出来,老子就在这等着,我就不信,你一辈子缩在里头,”
门子纳闷,喝道,“你是何人?敢在陆府门前嚣张?”另一个门子使了个眼色,急忙向里奔去报信儿。
那男子不管门子如何发问,只管张嘴骂着,丝毫不见停歇。
谢宵刚将钥匙放在桌上,陆绎还未去开锦盒,便见一个门子慌慌张张跑进来,“老爷,不好了,”
陆绎微微皱眉,问道,“何事惊慌?”
“门外来了一个男子,破口大骂,”
众人疑惑,皆看向门子,袁今夏问道,“他骂什么?”
门子向谢宵看了一眼,回道,“那人骂骂咧咧地,听话头儿是冲着这位公子,”
“冲我?他骂我作甚?”谢宵也不明所以,“我去看看,”说罢抬脚就向外走。
陆绎冲岑福使了个眼色,岑福立刻跟了上去。
“大人,这事儿倒是怪了,谢宵惹到谁了?咱们也去看看,”
“好,夫人,不急,”陆绎扶起袁今夏,也一起向外走去,刚到前院,便已听见打斗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