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她就是作画本人,光看到那晕
成一团的东西,谁能知道她原本画的是酢浆草啊?!
“猜的啦,因为你最喜欢的花不就是酢浆草么?所以我觉得你应该也会很喜欢画这个品种的花。”
云听夏一边听一边点头,“确实如此”
等等。
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酢浆草的?
她艰难地回忆着以往和他谈论过的各种乱七八糟的话题,确认自己没说过这方面的喜好。
“我好像没和你说过我喜欢酢浆草吧?”
虽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她还是有点在意。
“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会读心吗?”
她的表情一下就变得很惊恐。
他失笑,“怎么可能?”
但这话确实不好解释,他有些羞于启齿。
“是你亲口说过的啊。”只不过不是当着他一个人的面说过。
这样含糊其辞的解释当然不能成功糊弄到云听夏,她皱眉思索着,“有吗?什么时候啊?”
许星淼抱住膝盖,缓慢将下半张脸埋进了臂弯,从叶隙洒下来的光线将他的眉眼描摹得格外分明。
“很早之前。”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吞吞吐吐道,“就是刚开学军训的时候你说过的。”
云听夏还是没想起来,也极其不满意他这样含糊不清的解释,“那个时候我们不是还完全不认识么?说清楚一点啊!”
“我最讨厌猜谜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许星淼埋在臂弯处的脸颊被火燎过一样烧起来,迅速蔓延至耳根,带起一片难言的热意。
这他怎么好意思说啊
他开始后悔刚才不过脑子的就说出那句话了。
在她愈加不满的注视里,许星淼恨不得钻进树洞里躲着永远不出来。
“就是”他整理着思绪,尽量平静地陈述道,“有一次晚训我们两个班是在同一片操场上,然后休息的时候,你们班开始转矿泉水瓶子玩真心话大冒险你想起来了吗?”
随着他断断续续的描述,相关的记忆绘成画卷一般缓缓展开在云听夏的眼前。
“哦哦,有点印象了。”她还是有点懵,愣愣地看着许星淼,“但那是晚上诶,就算有灯,那也很暗啊,你居然能注意到我?”
“嗯,因为你经常被点到问真心话啊。”他笑起来,“净逮着你一个人问。”
云听夏想起当时的场景还觉得气,“就是啊!就我最倒霉被指到的次数最多,烦都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