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不知道是从谁那里传出来的,更没有人敢去证实传言的真伪。
只因黑夜叉行踪诡秘且极擅易容,杀人又随心所欲,对于这种行踪不定的家伙,指不定哪天就出现在自己面前,现在道上的人但凡是看到穿黑衣服的都不敢离得太近,生怕碰到这煞星,一个不留神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不知是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阿飞并不畏惧黑夜叉,甚至还想要和黑夜叉决斗。他知道,如果要成为天底下最有名的人他必须顺着兵器谱一个一个的挑战过去。
阿离终于追上了阿飞,她坐在了他旁边的板凳上,和他点了一样的茶水。
场子因为黑夜叉冷了下来,说书的二人却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只见那辫子姑娘晃了晃脑袋,继续说道:“我还知道,民间传言但凡有小孩晚上不睡觉的、总哭闹的,都要被黑夜叉抓走吃掉,真真是可怕极了!”
她说得煞有其事,可这条传闻却没有一个人当真,顿时,台下的听众们都不禁笑了起来。
说完,辫子姑娘又问:“爷爷,今天要说的书和黑夜叉又有什么关系?”
说书老人依旧是那副慢悠悠的语气:“自黑夜叉的名号传世以来,最被世人熟知的便是他那飘逸莫测的刀法和登峰造极的易容术。”
“嗯嗯,这我知道!”辫子姑娘连连点头,“黑夜叉成名后曾被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两方势力所争夺,却不想他一个也没同意,两方都认为他要加入另一方,曾一度对他动过杀手,可那些杀手都被黑夜叉一刀封喉,两个帮派顿时元气大伤,不得不休养生息了一段时间。”
说书老人补充:“全武林厉害的刀客多如繁星,六分半堂的总堂主雷损、金风细雨楼的楼主苏梦枕便是其中最大、最亮的两颗,但他们之中,却只有黑夜叉被排在了中原兵器谱的第六位,他们手握神兵不应、红袖,却输给了黑夜叉的赤霜魇。”
“啊?”辫子姑娘惊呼,“赤霜魇不是什么神兵吗?我听说,黑夜叉的赤霜魇和苏楼主的红袖刀一样,是一把血红色的刀。”
说书老人摇着头:“见过黑夜叉杀人的都知道,赤霜魇只是世界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把横刀。它能够被列上兵器谱,能得到赤霜魇这个名字,只是因为它在黑夜叉的手中。”
“他杀人时会释放出一种极寒的足以麻痹任何人感官的内力,出刀时的身法之诡谲,拔刀时的动作之迅速,如同是梦魇、鬼魅降临一般,从未有人能看清他究竟有没有将刀刺入对手的脖子,他的刀便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就连他的对手也不能!”
辫子姑娘恍然大悟,“所以百晓生认为,雷总堂主和苏楼主两人的武功和刀法有神兵的加持,可黑夜叉的刀法却成就了他的刀!”
“可爷爷提到黑夜叉,可是他近来又做了什么事,杀了什么人?”
说书老人抽了口烟斗,缓缓的开口:“只因黑夜叉卷入了梅花盗的事件中,近来被梅花盗所劫掠的人家,除了胸口的梅花暗器痕迹外,脖子上还会留下一道极细的刀痕,也有人称自己曾目睹过黑衣人出没于受害者家附近。”
辫子姑娘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问;“难、难道黑夜叉就是梅花盗?”
说书老人抬起脑袋,目光竟看向了坐在角落位置的阿飞。
“在梅花盗落网之前,谁也无法证实梅花盗究竟是谁。”
说书的祖孙两人收足了茶水钱,笑呵呵的来,又笑呵呵的离开了。
阿飞也打算离开,他站起来却听到了“哎哟”一声,竟是阿离摔在了地上,再站起来时,走路的姿势已是一瘸一拐的。
阿飞全然不顾阿离通红的脸色,当即便蹲下身扒开了她的裙摆,只见她的脚踝肿得很高,怕是已经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