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猫儿缩了缩脖子:“不提了,不提了。”
梁狗儿斜眼看向陈迹:“你很想学刀?”
“想,”陈迹诚恳道。
“那我问你,想学刀做什么?”梁狗儿又问。
“自保。”
梁狗儿哈哈大笑起来:“那你不该学刀!刀术大开大合,学刀之人要先有劈开山峦的自信,而不是扯什么自保。想要自保的时候,你就已经放弃你的刀了!”
陈迹想了想:“那我该学什么?”
梁狗儿将自己佩刀抛给陈迹,指着厨房:“拿根木柴来,一刀劈下去我就知道你该学什么了。”
陈迹去取来一根木柴立于院中,抽刀而出,一刀顺着木柴裂开的纹路劈了下去。
长刀卡在木柴表面,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梁狗儿的刀竟是没开刃的!
怎么可能?一柄没开刃的刀,都能凌空劈开林朝青的斗笠?
他看向梁狗儿:“这刀怎么没开刃?”
梁狗儿大大咧咧道:“因为没必要。”
陈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梁狗儿在‘最正经’和‘最不正经’的回答之间,选择了最装的。
此时,刘曲星和佘登科也被惊醒,他们扒在门框往外偷看。
却见梁狗儿仔细打量着陈迹的劈痕,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一言不发的从陈迹手中接过长刀,随手一挥,那立于院子当中的木柴一分为二,切面光滑。
梁狗儿转头看向陈迹:“刀是霸道,我梁家的刀术便是不偏不避,管你有没有破绽,我一刀斩过去,你浑身都是破绽。刀在你手里便不像是刀了,更像是专挑破绽、剑走偏锋的剑,所以你不该练刀,得找人学剑。”
“性格决定了自己的道吗?”陈迹若有所思。
“心与意合,若你走的道和你的心不相符,你便走不远,”梁狗儿解释道。
一旁梁猫儿疑惑:“哥,你先前说剑是王道,与咱家刀术很像。”
梁狗儿看向陈迹,意味深长道:“我说的剑,可不是腰间长剑,而是景朝武庙里的剑种。所以你不该找我学刀,该去景朝武庙学剑。”
陈迹怔了一下。
他曾被冰流带入那古老的战场,而那战场之中的人曾问他:何人窃吾剑种?
对方说的剑种,与景朝武庙的剑种可有关联?
陈迹问道:“只能去景朝武庙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