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人是忍狠了,不知道这回会不会脱裤子——、
庄静檀一边思忖着,一边在暗兜里摸索起眼药水来。
放哪了来着?这趟出去都没太用得着,但等会儿显然需要的。
要是该哭的时候失败了,斯珩这种无情的人,出门就得彻查她吧。
最后也没找到,庄静檀估计丢达拉斯了。
算了,看临时发挥吧。
到了以后,她先下了车,斯珩臂弯里勾着西装,走得不紧不慢。
进了卧室,背对着斯珩的人散发着生无可恋的气息,背脊都微弯了下去。
斯珩站在原地看了会儿,把西装随手扔到地毯上,朝她走过去。
布料碎裂的声响很清晰,他的掌心与指腹都很凉,覆上时略用了点力。
安静的房间外树影摇动。
斯珩牢牢扣住她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深处带,垂首漫不经心地吻她。没多久又稍离开一点,贴着她的唇轻声问:“会吗?”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
斯珩却不在意面前这双沾了雾气的眼,抬手松了松领带,捉过她右手。
黑色皮带的金属扣冰凉。
“不会也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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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十一】
在庄静檀看来,人身上有不同的感受器。
犹如神经突触,负责吸收吐纳,转换变化。有灵敏的,自然也有迟钝的。
灵敏一点,更容易融入。
她以前住的街区乱,从不同的街道穿过,月光、泥土、树木,香料店外点燃的灯,她抽过的烟,捡过的食物,哪怕都是同一种罐头,都有着截然不同的气息,每日每时都不同。甚至空气潮湿时垃圾腐烂的味道也不尽相同,
庄静檀不止是感受器敏锐,她还知道人情规则的边界在哪里,如何踏在边缘线上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