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次周五放学,游醒不知道从哪儿搞了辆摩托车,非要违法载人。夏衾珍爱生命,一开始死活不肯坐他后座,最后被磨的受不了了,才勉强纡尊降贵的坐了几分钟。
机车沿着小区的路开进别墅,一停下,夏衾就连忙跳车了。
游醒感到很挫败:“不是啊,衾哥,我看起来就那么不靠谱吗?”
夏衾讲了个冷笑话:“我命由我不由天。”
两人对视了一眼,在家门口笑作一气。
准确来说,是游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夏衾只是勾了勾唇角。
蒋知时就是这时候从别墅里出来的,声音温温柔柔:“放学了吗?小衾,这是你朋友?”
后来,夏衾忘了那件事是怎么发生的。
蒋知时给他端了杯牛奶,他一直有喝牛奶的习惯,所以当时并没觉得奇怪。
直到五分钟之后,夏衾觉得头晕眼花,四肢发软,几乎要晕倒在沙发上。
浑身都热得不行。
蒋知时就是这样坐过来,用一个让他感到危险的神情,轻佻地挑了一下他的头发:“哥哥真讨厌你对别的男人笑。”
夏衾:……?
到这时候,夏衾其实都是没反应过来的。
他之前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性取向。
等到蒋知时试图解开他校服扣子的时候,夏衾的大脑有一根弦崩断了。现在想想,应该是那种三观炸裂,世界崩塌的离谱震撼感。
天呐。
我他妈真是遇到纯正变态了:)
仔细想想那时候自己好像才上高一。
上个月过了才满的十五岁。
然后他就把蒋知时结结实实揍了一顿。
夏衾当时肯定是下了死劲儿的,不知道这傻逼给他放了多少迷幻药,没过一会儿他自己也快不行了。
好在这时候夏妍跟蒋权回来了,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两人也是脸色煞白。
再之后,夏衾因为药物的影响,对这段记忆的回忆都是碎片化的。
一会儿是夏妍抱着他嚎啕大哭,一会儿是蒋权对蒋知时拳打脚踢。
还有即使浑身都是血迹,也依然朝着他投来的那一眼偏执阴郁的目光,是笑着的,带着血。
又过了几天,夏衾以为这件事最后的处理结果,应该是他们母子俩搬出去。
但夏妍告诉他,蒋知时已经被蒋权送出国了,让他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