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河畔,虽然比较黑,但真的像。没错,就是她!”刘老二认真地看画像。
“那位公子的脸,你看清了吗?”她冷冽的的眉目散出刺骨的寒气。
“那公子戴着一张面具,就是街上卖的那种几文钱一个的面具。就是因为我没看见那位公子的脸,我才决定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反正京兆府什么都查不到。”
何文韬惊怒又尴尬。
叶姝影又问:“那位公子的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吗?”
刘老二想了想,“没什么特别的,锦衣华服,非富即贵。”
她又问了几个问题,叮嘱他倘若想到什么,一定要告诉她。
虽然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查到霜儿极有可能十年前就被人女干杀,她的心里很不好受。
她向何文韬提了个请求,他答应了,吩咐两个差役押着刘老二陪她去一趟。
一行人来到洛河。
刘老二指认了具体的方位,详细地说了事发经过。
“你再说说他的身形、衣袍。”
她看着水波荡漾的河畔、装饰精美的画舫,缓缓闭了眼。
旖旎的夜色里桨声灯影,夜空却暗淡无光……
在他的描述里,叶姝影仿佛看见霜儿遭受的虐打与残害……
半晌,她席地而坐,忘我地画像。
刘老二和差役面面相觑。
这样就能画出凶犯的画像?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她终于停下来。
“你看看,跟你看见的那个凶手有几分像?”
“啊这……”刘老二佩服得五体投地,“很像,一模一样,就连他戴的面具也一样。”
画像里的凶手是一位穿着枣红华服的公子,束发插着金簪,身形颀长,清瘦如竹,戴着面具。
完事后,差役把刘老二押回京兆府。
叶姝影望着一路向东流的洛河,十年前霜儿沉入河底,可能被冲到下游,可能在某处浮上来,被渔民打捞起来,可能沉在河底,被水草缠住,化作了白骨。
洛河颇深,打捞遗骨没有意义。
再者,不一定能打捞到。
回到侯府时,夜幕低垂。
高嬷嬷听她说霜儿应该在十年前遇害了,犹如五雷轰顶。
她虚软地倒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