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飞羽注意到她的手指多了一枚戒指,上了马车才问。
“妹妹,这戒指好像是一条蛇,可以给我看看吗?”
“摘下来比较费劲。”叶姝影把手伸过去给他看,“是两条蛇。”
他拿着她的小手端详,“瞧不出什么材质做的,造型复杂,工艺却了不得,不是寻常的工匠能做出来的。”
她补充道:“这戒指是两个指圈,我也是第一次见。可以分开两指戴,也可以叠在一起戴。神奇的是,无论是分开还是叠加,这两条蛇的蛇身都会缠在一起,蛇头挨在一起,就好像是公蛇母蛇相依相偎一辈子。”
“这枚蛇戒是你的?跟你的气质不太搭。”
“捡的。”
叶姝影看见蛇戒的第一眼,觉得它黑黑亮亮的,有点丑,怪诞,凌厉,凶邪,怎么看都不顺眼。
后来有一次,她终于知道它的妙用,便偶尔戴着它。
抵达白马寺,他们来到茶园东边的山野。
昨儿半夜,大理寺的差役已经把这片山野搜了一遍。
自然一无所获。
乔飞羽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不让她落单。
他们走遍了这片山野,没有找到可疑的线索。
“我们漫无目的地找下去,不是个办法。”
日头太晒了,乔飞羽汗流浃背,又饿又渴,“先去山脚的农家找点吃的喝的。”
叶姝影缓缓闭眼,山野的声音落入耳中。
清脆的鸟声,各种虫鸣声,大自然的声音……
“我感觉,凌如画走到这片山野,进入了真凶的视线。”
“真凶的老巢不会很远,应该在附近。”
“我不是跟你说,昨日沈慕可能残害了一个姑娘吗?倘若那个姑娘是凌如画,那么,他如何把凌如画带回太傅府?马车吗?”
“……不可能是沈慕吧?”乔飞羽瞳孔地震。
昨日老慕也在这儿,难不成凶手真是他?
可是,他们当了十年的兄弟,老慕不可能残害娇弱的姑娘!
叶姝影倏然睁眼,决定再去一趟太傅府!
“没找到凌如画或尸体,就不能确定她被沈慕残害了。”她从大布袋里取出小画板、画纸和炭笔,“二表哥,你在四周看看,不要打扰我。”
“你要作画吗?”他兴奋地扬眉。
终于能够亲眼看见她作画了!